说:“采声传信的手段虽然老套,倒也有用,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埋在墙角的铜管了,要不然你没机会叫。让你做个明白鬼,我是纯阳宫弟子。我纯阳宫将在金城显圣扬名,要清一清地面上的城狐社鼠,你老实回我话,我把你交给警察,让你得个痛快。不然的话,就体验一下生剥造鱼的感受!”
刀疤脸看着我,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渐趋疯狂。
然后他猛得一咬牙。
可这下没有任何效果。
他呆了一呆,疯狂咬合,可每咬一下都是软弱无力。
这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能够在看到同伙被迷倒后,还想着伏击反抗的,必定是凶顽之辈。
我一拍围着皮裙的黑胖子后脑勺,说:“你说也一样。”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黑胖子神智恢复,但身体却动不了,恐惧得声音颤的不成样子,短短一句话,结巴了四五次才说下来。
我说:“你会知道的。”
黑胖子的手动了起来,熟练地下刀剥皮。
这次刀疤脸惨叫得比较真实。
几刀之后,他就忍受不下去了,叫道:“老神仙,我说,给我个痛快。”
我说:“没机会了。”
刀疤脸叫道:“你说过给我三次机会的。”
“那话说给他听的,不是给你听的。”我看向黑胖子,“你们做这行多久了?”
黑胖子动作停下来,脸上大汗淋漓,看着血肉模糊的刀疤脸,哆嗦着说:“十,快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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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又问:“父子海,仁义海?”
父子海是指家传本事,仁义海是指师门传承。
黑胖子哭丧着脸说:“我本来是杀牛的,八四年打架捅死了人,被龙老仙爷捞出来,看中了我有杀牛的根底,传了我这手造畜本事,学了一年多,八六年开始做这活。”
我瞟了刀疤脸一眼,“他呢?”
黑胖子道:“他是龙老仙爷的徒弟,不会造畜,负责看场子,处理尸体和人头畜。”
我问:“这些年做了多少个?”
黑胖子道:“记,记不得了。”
我说:“记不得了?”
黑胖子的手突然动起来,又给了刀疤脸一刀,掀起好大一块皮。
刀疤脸惨叫。
黑胖子叫道:“真不记得了,有时候好几个月不送一个来,有时候一个月送好几个,都不让我多问,只管造畜,造完就带走,这都快十年了,我真记不住了,真没骗你啊。”
我问:“那八六年之前谁做这活?”
黑胖子道:“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他手中刀又举起来。
刀疤脸叫道:“我知道,别剥了,我知道。”
他痛哭流涕,“别剥了,给我痛快,求你给我个痛快。”
越是凶残的人,其实越怕死。
他们的凶残,只是在掩饰自己内里的软弱。
黑胖子手中刀放下。
我给自己点了颗烟,“说吧。”
“还另外有一伙人,在做我们这事。之前龙老仙爷缺人,我在他身边跟了一段日子,陪老仙爷见过那伙人。他们是专门做这个的,不独接老仙爷的生意。后来生了事,他们一个重要的头目不明不白地死了,好像因为怀疑是老仙爷那边走了风才导致的,他们跟老仙爷闹崩了,不接老仙爷的生意,老仙爷才自己安排人来做这个。”
“他们从龙孝武那里接了几单生意?”
“就两单。”
“都做成了?”
“死了一个,成了一个,成的那个卖给了跑棚子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