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徽章。”
晚上,我再次来到落石峰。
这次把摩托停好后,我爬上一棵大树,把自己绑在树枝上,然后默数十息,进入睡梦。
再次睁开眼睛,寒风刺骨。
我稍缓了缓,等到适应这寒意,才下树进庙。
进了庙门,就看到好些矮小的黑影茫然无措地四处游荡。
这些都是惨死在施术过程中的孩子,魂残魄缺,神智不全,无处可处,只能滞留在这里。
一个屠夫般壮硕的男人站在中间那小房的门前,身上披着件脏兮兮的道袍,眼神凶狠地看着我。
他就是尤二。
我慢慢向他走过去。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往房里跑。
我追上去,一把揪住他的后脖子,硬生生把他从房门里拽出来,重重掼到地上。
他跳起来还想逃。
我再次揪住他的后脖子,重新掼到地上,然后踏上一脚。
这一脚踩上去,男人立马就老实了。
我看向房内。
灰白烟气飘飘。
一柱只剩下了点根的残香正在窗台上燃着。
这是夺舍用的送魂香。
香不灭,鬼魂不散,随时可以附体重生,再享受人间财富权势。
他在自杀之前,就已经做好夺舍重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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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在庙周围做的布置,不是针对人,而是为了困住鬼魂!
龙孝武的出卖,就意味着尤二这个伙子注定要死光死绝。
每一个成员都绝不能活着落到纯阳宫手里。
如此才能保证事情到此为止,不让纯阳宫摸到更深一层的人和事。
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进庙动手的原因。
如果我以纯阳宫的名义进庙,尤二这伙人肯定会立刻自杀,不给我抓活口的机会。
但警方进去,就会有人心存侥幸,不想自杀。
事实证明,我的推测准确无误。
只有尤二这个头目忠实履行了背后人的要求,现场自杀,而其他人都没有死。
我进房按灭那柱香头,转回来抓住想要逃跑的尤二魂魄,团成一团,仔细揣好,便不再停留,直接离开这鬼地方,返回大河村,先不急着问尤二的鬼魂,而是找了个桃木牌,把尤二困到里面,便即停手。
第二天,张宝山就打电话告诉我,专案组已经同意让我去治疗,他会过来接我,送我去现场,让我准备一下。
我取了件道袍穿到身上,又挽了个假发髻,打扮完毕,准备齐全所需物品,给香炉换上三柱香,张宝山就到了。
他对我作道士打扮有些吃惊,“周先生你怎么这副打扮。”
我笑道:“这不是显得庄重点嘛。我学的是阴脉术,传到道家仙师葛洪,本来就算是道士。”
张宝山就是一脸狐疑,却没再多问。
他拉着我来到了市里看守所。
有好些人已经等在这里。
同整天打扮得随随便便的张宝山不同,这些专案组成员全都穿着笔挺整洁的警服,大盖帽戴得端端正正。
我看到了胸前别着徽章的姚援。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削瘦,精干,骄傲。
站在靠近中间稍后一点的位置,既不显山露水,又能体现出他在专案组中的地位。
在他身前的,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儒雅中年人。
张宝山给我介绍。
这人叫田学旺,专案组的副组长,也就是实际上专案组具体工作的负责人。
他对我的态度淡淡的,说不上欢迎,也说不上厌烦,更像是不得不来走个过场,简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