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敲了敲沙发扶手,说:“你死了也不会耽误我的事情。”
小梅就是吓得一哆嗦,道:“是我错了,请老神仙责罚。”
我说:“我从来不罚什么人,没意思。听话的合用的,留着在身前用一用。不听话的,碍事的一剑斩了就是,没必要留着碍眼。天生天杀,道之理也,懂吗?”
小梅颤声道:“周先生收了我做门下,就是看中我学的千门手段,需要我做什么,请老神仙指示。”
我嗤笑了一声,也不让她起来,摸起电话,把丛连柱给叫了过来。
这老千最近在忙着张罗斗法赌局,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换了个模样,花白的头发梳得油光水滑,金丝眼镜鼻子上一架,鳄鱼手包往腋下一挟,皮鞋锃亮,裤线溜直,进屋先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梅,张嘴就是标准的大舌头港普,“惠生,有什么事情吗?”
我指了指小梅,“她说是你同行,刚从香港回来,也不知什么水平,你能看出来不?”
丛连柱一听,便不装了,蹲在小梅身旁,道:“原来是同船的相好,瞧你这身段,挑哀怜儿口放鹰打虎的吧,是走马打穴啊,还是占山靠码头?扯的哪道帆,烧的哪门香,馈了几道杵,坑了几碗饭?”
小梅结结巴巴地道:“小妹广梁水,水下客,走马打,打穴占了南山道,扯的是神帆,拜的是兵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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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连柱失笑道:“水下你大爷啊,水下那有活人吗?当你飘子呐!又走马打穴又占南山,你特么连挑饭行道都没弄明白,也敢自称老千,骗人骗到惠道长这真神仙眼皮底下,你特么是真不知死活。”
转头对我道:“真人,这是个空子,不是正经千门传承,不知从哪听了一半言句春曲在这装呢,一句话就漏底了。不过瞧这身段媚气,当是拜过师受过调教,只是没让她真入门,要么是准备当瘦马捧花用,要么是绝户局甩帘子用。”
我不悦地“嗯”了一声。
丛连柱轻轻煽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我这嘴老跑偏,教她的人,要么是养好了准备送给有权有势的人当玩物,要么是捧起来做替罪羊,行骗收尾的时候,直接弄死,断掉所有线索,干净脱身。要是前者,教她的人就是拜伏羲的,讲究取财不夺命,要是后者,那就是拜韩信的,吃干抹净不说还要杀人夺命。瞧她这腰身,不是从小调教的,大概是半路出家,我猜应该是拜韩信的在选替罪羊。真要确准,得见一面才行。丫头,教你的人呢?”
小梅颤声道:“莫名其妙地起内讧,都死光了。”
丛连柱小心翼翼地瞟了我一眼,便有些不自在。
我说:“不是我,是我师兄,他人已经没了,你不用怕。换我哪还用得着那么多弯弯绕,直接砍死。”
“是,是,我没害趴……”丛连柱嘴有点瓢,赶紧自己揉了两下,“真人,你要用她吗?没功底,上不了大台面,送人做礼还行。真要大用,得至少调教三年。”
小梅又哆嗦了一下,按在地上的手,慢慢攥紧,青筋凸起,却终究没有动。
我说:“过两天京城会过来个人,我要安排她代表我跟那人一起去充个场面,照我这样子调教一下,几天能行?”
丛连柱陪笑道:“真人,您这神仙范儿,一般人可扮不来,没个三年五载连边都摸不到……”
我瞟了他一眼。
丛连柱立刻道:“真要只讲扮相,不过是坐卧起行言谈举止八个字,又不是扮权贵富豪,也不用在见识上长进,最多十天能调教个架子出来,只是这神仙光靠架子可扮不出来,不露两手唬不住人。”
我对小梅道:“抬头,看好了。”
小梅赶忙抬起头。
我将面前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