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意见。”
牛皮纸袋里装的是一叠厚厚的稿纸,字迹端正大气,笔锋锐如刀剑。
“关于改革开放以来封建**会道门组织回潮及演变方向调研报告。”
我说:“我看不懂这些官样文章。”
赵开来笑道:“我也没什么文化,不懂那些套路,也没找单位笔竿子给润色,都是大白话,你就随便看看,觉得哪里不妥,给我指出来。”
我没再多说,细细翻看。
报告的内容极为翔实,从头剖析了从改革开放以来各种会道门组织重新兴起的过程和特点,重点提到80年代以后全国各地的会道门组织,如雨后春笋般疯狂涌现,每年都以10%~30%的速度增加,如今已经遍布除了藏地外的全国各省。
这里既有原本一贯道等本土“会道门”余孽的沉渣泛起,也有国外异端教派的渗透传播,更有新生类型的滋生蔓延,而且随着社会剧烈变革,正从原本主要在偏远地区活动变为在各大中心城市扩张活动,尤其是少数野心家借着气功健身热浪席卷全国之机,假借气功与宗教的名义自我神化,制造会道门新种,孳蔓成灾,触目惊心,如果不尽快加强打击力度,丰富应对手段,必将引发影响全国稳定的动荡。
在这论论述的基础上,他提出了在出台专门取缔打击相关活动的决定、展开专项清理行动,组建专门机构应对利用幻术、民俗仪轨等手段传教的相关事件等一系列措施。
这些公家的内容我也就看个热闹,一时还不能明白其中的深意,便只在组建专门机构那一段上用指甲划了一道,提醒道:“有些人可不仅仅是会幻术。而且,我听说公家有研究特异功能、超自然现象的部门吧。”
赵开来道:“研究部门有,但没有应对的行动机构。要是这意见能被采纳,我准备邀请民间的奇人异士来做行动顾问或者是组建雇佣性质的行动小组。”
我试探着问:“你想用高天观?”
赵开来摆手道:“我要真这么提,这报告送上去也就没下文了。再说了尘音道长自在随意,也不可能真跑来受这份约束,我的想法是从江湖术士和正道大脉里选些得用的人才。你有没有兴趣?”
我摆手说:“江湖野人,吃不惯公家饭,还是算了。”
赵开来道:“如果能够成立的话,我准备以在金城查出的那条拐卖残害儿童的线索为突破口,先严厉打击所谓的拍花帮,把这一条线深挖出来彻底消灭!”
我沉默下来,啃了两块骨头,才说:“拍花帮这一支流传了上千年,就算是建国初那些年都没能灭了他们,现在搞这个,能行?”
赵开来道:“当初没有消灭他们,不是不能,而是忙不过来。那时候需要打击得太多,相一贯、三理教这种庞然大物比起来,拍花帮不过是些毫不起眼的小虾米,根本上不得台面。可真要专门应对,只要全力深挖,有我做背后保证,没可能挖不出根来!”
我曲指轻弹酒杯。
蓝幽幽的火焰同时从两个杯口冒出来,微微晃动不休。
“在金城的时候,我跟打拐的专案组打过些交道,对我这种江湖术士不是很信任。”
赵开来端起一杯酒瞧了瞧,说:“你这倒底是障眼法,还是真有法术?这点着了,还能喝吗?”
我端起自己那一杯,仰头连着酒焰一并吞下,然后低头对着手掌一喷,便喷出一团火焰。
火焰落到掌心里,化为一个球形,滚动了几下,才慢慢消散。
掌心上满是酒液。
“这是障眼法,但真需要的时候,可以用这招引发火头。江湖技都带着三分杀意,能骗人,也能杀人。而且些故老相传的法门,更是诡异莫测,谁都不敢说全都清楚。
跟这行打交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