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修正觉寺,筹办投资大会,准备投资本金,将他前年自股市中的斩获,全都投了进来,可比你们一钱不出的正觉寺可靠得多。”
清慧道:“弟子不是不出钱,实在是没钱,这么多年,正觉寺几乎毁寺,全靠我苦苦支撑,哪怕是被闭寺还俗,也没有动摇侍佛之心,公家风向一变,就立刻争取重开正觉寺,地仙府四十多年没有音信,可上师一来下令,弟子便没有任何二话,难道这还不能证明弟子的虔诚吗?”
年轻和尚道:“诚与不诚,你自己心里清楚,当时要不是我许你在世转生之法,你大概还在各种推搪,不愿意尊令行事。”
清慧道:“上师,弟子确有难处,没有能力独自完成这任务,当时正觉寺的情况您也看到了,连吃饱饭都不容易,哪来的钱财支撑这么大的事情?弟子是没有钱,可弟子心诚,这次就是涉及到钱的事情,我才宁肯犯了上师的规矩,也要跟您当面汇报,怕的就是韦良宝知道了起二心。这些老千,贪起来个个胆大包天,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年轻和尚语气淡淡地道:“些许铜臭事,也值得打扰我清修?韦良宝几百万都垫进来了,又怎么会为了点钱的事就背叛我?清慧,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总是想方设法抹黑韦良宝,只要把这件事情做好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规矩定了就要守,看在你多年苦劳的份上,我让你少受些痛苦就是。”
说到这里,他缓缓向清慧伸出手。
那手也在黑暗中闪着淡淡光芒。
清慧急道:“高天观要投一个亿进来!”
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途。
短暂的沉默之后,年轻和尚收回手掌,在身前合什,轻诵了一声佛号,道:“三年前我曾到金城去看过高天观,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只有黄元君和她那个小女弟子苦守着,要不是有黄元君的威名在,怕是早就被公家除名了,短短三年,怎么可能拿得出一个亿来?你这消息准吗?”
清慧道:“今天高天观的代表,那个姓惠的年轻道士和小陆元君到了,我刚和清念去探了他们的话,那姓惠的亲口说会投一个亿,还说他在南方有门路,一个亿投进去,一年能稳赚两千万,小陆元君就在旁边,没有反对。门路真假不说,这投钱的事关系高天观的脸面,要是说出去却拿不出来,黄元君也要颜面扫地,绝对假不了。”
年轻和尚又低宣了声佛号,道:“这钱想来跟惠念恩这人有极大关系。这个惠念恩是一个多月前才在金城露面,之前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可一露面就不断显技挑事,所做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扬名。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想霸占金城的江湖饭口,取代葛修做个立地神仙,可现在看,这人的真正目标,应该也是投资基金的这笔钱啊!可也是,这么大的动作,就算各家各脉再困苦,筹个几千万还是不成问题的,这么大一块肥肉,谁看了都会眼馋,惹来八方龙蛇也很正常。只是他这一出手就是一个亿……目的肯定不只要卷走这笔钱,而是有更大的图谋!”
清慧道:“我也是这样想的。真要图钱,按他说的,投到南方的路子去,一年稳赚两千万,何必来趟投资基金这个浑水?所以我才担心韦良宝被这钱冲昏了头脑,做出什么事情来,再耽误了上师的正事啊。”
年轻和尚微微颔首,道:“你做得对,这次就不罚你了,起来说话。”
清慧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晃了两晃才勉强站稳,后背已经被汗水打得透湿。
年轻和尚信步走到弥勒佛像前,拈起三炷香点燃,拔掉原本烧到一半的三炷线香,把自己的香插上,道:“你日日都坚持做功课,瑜伽师地论习到哪里了?”
清慧恭恭敬敬地道:“弟子愚钝,如今才勉强习到摄决择分中五识身相应地意地之一,每每诵读,总觉心中有些块垒无法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