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父这话说的并不是空口之话,侯府可是身份超一品的权贵之家,就算侯爷的同胞弟弟再不争气,可断断没有让那位纨绔公子,等三年之久再续娶的意思。
“好,真是好得很,父亲,你居然早就有了新的想法,可怜我还眼巴巴地希望您能为我做主,不知您是否已经忘记女儿身后的舅舅了?”
压力瞬间给到了高父身上,他的脸色很是难看,毕竟小五日后的前程眼下还很难说,可这李将军目前已经官至一品,确实是他家吃罪不起的存在。
“嫡姐这话就有些过了,你是高家嫡女,得心向着我们高家才对。
且不说这个,单论为母亲守孝三年,这一是国法伦常,怎,难道长姐希望父亲为了你的一己之私,罔顾我们高氏全族人的颜面吗?”
高悠月这话有条有理,句句都在点子上,先是言明高父乃一家之主,再来就是拿国法伦常说理,就算李将军再如何位高权重,他也无法强硬插手此事,因为实在不占理。
高父却在一旁听得很是顺耳,他觉得小五这些话真的深得他的心意,往日还是小看了这个庶出女儿了。
哼,李家再如何权势滔天又怎样,现在是在他的地盘,自己还能做不了主了!
这个大女儿就跟她那个死鬼娘一样,天天把那李将军挂在嘴边,怎么,这不就是在嫌弃他们高家门槛低吗?
“玉贤,小五所言才是正理,行了,为父知道你身子不好,就先好好在房内歇息吧。
至于其他,你就别再想了,我们高家再不怎么样,也不会听从李家指挥。”
高父一锤定音,也不想再听这位好嫡女再多言下去,毕竟这个棋子已经废了,也不值得他再投入下去。
以前还顾忌着死去的李氏,可是现在头顶上一直压着的云彩挪开了,他才感受到世间的美好,以后再也没人过问他的后院之事。
高悠月之前没动手,并不是她良善,而是侯府与高府的距离超过了异能最高的使用范围。
如今嘛,这女人也算是撞到了自己的枪口上,绝不能轻易饶过她,先得让她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当天夜里,高玉贤辗转难眠,原本就因头疾勉强入睡,谁料刚一闭眼,便噩梦连连,她居然梦见死去的李氏。
起初,她还以为是母亲过去思念女儿,这才等不及头七就托梦给她,但李氏却穿着一席素白至极的孝服,朝着她诡异一笑。
“孩子,娘在下面等着你,别让我等太久,要是时间长了,娘可饶不了你……”
说着,说着,梦中方李氏脸颊上便流下了一行血泪,仿佛从地狱中攀爬出来的恶灵一般,一条素色的白布刷的朝着高玉贤的脖颈处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高玉贤猛地睁眼,她听到了耳畔大丫鬟秋菊焦急的惊呼声:“主子,您怎么样了,奴婢瞧见您刚才应该是梦魇了,快喝点热茶,暖暖胃!”
顺着秋菊的力道,高玉贤艰难起身,她此刻寝衣的后背处全被一层冷汗打湿,刚才的梦实在太过可怖,她现在还不能回过神来,只觉得之前的头疾更疼了几分。
暖月阁中,高悠月正耐心地听着小天在她识海中的欢快念叨声:“姐姐,你可没瞧见,那个女人被我吓得要死,我现在可了不起了,已经可以在梦境中给人设下幻境!”
说完后,小天还倨傲的朝着身边的碧儿挑了挑眉捎,显然是在显摆自己的本事。
这次小天可算又立下了一次大功,加上李氏那次的坠湖事件,他已经从中协助高悠月,干成了两桩大事!
对于小天喜欢邀功的心思,高悠月也是闻琴音而知雅意,自家孩子,干的好了,不能吝啬夸奖,免得伤了这孩子的积极性。
“那可不,我家小天现在厉害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