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妍闻言,也是激动的不行,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扫帚,小跑上前,一目十行的看了女儿写给他们老两口的信件。
“唉,当年,淑君要不是嫁给了淮安,说不定也跟村里那些下放的女知青一样,还好,咱女儿的命终归是好点!”
李慕风闻言,也只是轻轻叹息,他知道妻子是想到村里有女知青被迫嫁人的事情。
可是他们现在也是人微言轻,哪里能管得了这种事情,不过是苟活而已,便紧紧地握住了妻子的手,“媳妇,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就好……”
半个月后,李淑君三人踏上了去向阳村探亲的路途,因为钱淮安这次的受伤,所以他们原本十天的假期被延长了二十天。
“媳妇,这次我们去看望岳父岳母,我已经提前托战友买好了硬卧,至于我爸妈那里,我也和他们提前说明了情况,这个你放心。”
其实,钱淮安没有告诉李淑君的是:他爹娘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因为他自从进入部队八年以来,回老家探亲不过五次,上次回家还是两年前,那时候是他回乡跟自己媳妇相亲结婚来着。
但是,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觉得这种事情也没必要和媳妇说,因为只要他从中调节好双方,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你这个战友真不错,对了,公公婆婆那里,咱这次多寄点东西回去,别让两位老家人寒了心!”
李淑君也并不是个不会来事的人,原身的公婆也算是个明理之人,对她这个成分不好的儿媳,平时明面上也没有怨言,所以,她也会给予对方相应的尊重。
“好,媳妇,你就是天下最孝顺的好儿媳,我能娶到你,那真是我们老钱家祖坟冒青烟!”
“好了,别贫嘴,先把要带的东西都带好,火车上人多眼杂的,我们又要带着宝儿,行李最好再精简些……”
出发那天,李淑君全程紧紧抱着孩子,钱淮安左手拎着一个军绿色挎包,右手提着一个竹编木箱,他虽然恢复的不错,但左脚走路目前还有些不得劲,需要稍微注意点,近期不能左脚不能再受伤。
火车站里面人头攒动,李淑君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座位,却发现原本的座位上已经有了人。
钱淮安看到人后,见那人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家,便和声细语的提醒道:“老婶子,你这座位是我们的,麻烦您移个位!”
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车票,老妇人原本还想着耍无赖时,眼角的余光瞥见钱淮安手里一侧的军绿色挎包时,喉咙里面话瞬间像是被人用尽捏住了,只能干巴巴地说到:
“对不住啊,大兄弟,我只是个没什么见识的老婆子,也是第一回坐火车,俺这就带着我的孙子离开啊!”
说着,还慌忙地把手里的老棉花包被往里面搂了搂,眼神飘忽不定,也不敢与钱淮安两人对视。
看到她这副心中有鬼的样子,钱淮安心里猛然有了一个猜想,他刚才虽然只是轻轻一扫,可那昏睡的孩子明明是个皮肤细腻的,根本不是眼前这个手脚粗糙、满口黄牙的老太太能养出来的孩子。
但是他并没有冲动行事,毕竟他的身边现在还有自己的妻子儿子,钱淮安虽然不会袖手旁观,但也不会罔顾自己家人的安全,因为这种拐卖人口的事件,往往都是团伙作案,他可不能逞一时之气,打草惊蛇只会更麻烦。
“媳妇,我们去找列车员!”
“好,咱们一起去!”
李淑君也没有要暴露自己的意思,因为原主可是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弱女子,她要是变成了独立大女性,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在这个极其敏感的时间段,被说成是特务也是有可能的。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周围正好还夹杂了其余乘客的喧哗声,所以,他们的对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