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吴嬷嬷匆忙从外间禀报:“福晋,大格格从湖心亭上不慎摔进湖中,如今刚被抬回!”
湖心亭的围栏,柠冉都会安排工匠定期维护,上一次还是一个多月前,按常理来说,本不会出现这种事。
“吴嬷嬷,你快把这件事和前院的高无庸说了,让他派人围住湖心亭,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此时兹事体大,吴嬷嬷不敢耽搁,立马喊了院中脚程最快的一个太监,“小安子,你快去前院……速度快些!”
女人多了,就是不省心,柠冉作为福晋,只能带着一队人,立刻赶往大格格的住所朝霞苑。
才刚踏进房门,就听到了李氏哭天抹泪的喊叫声,“我可怜的安宁啊,肯定是哪个杀千刀的看不惯我,这才害了你,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啊……”
柠冉看她这泪眼婆娑的样子,没再说什么,而是转头询问大格格的奶嬷嬷,“赵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不可有半点隐瞒!”
赵嬷嬷身子一颤,但是还是从下人堆里挤了出来,仔细回忆后,才徐徐说道:
“格格今日看风和日丽,便想去湖心亭赏景,期间看一荷花形态优美别致,就想亲自去采摘,不料护栏突然断裂……”
说到这里,赵嬷嬷已经软了身子,匍匐在地上哭求,“福晋,奴婢等护主不利,求您责罚!”
刚下朝回来的胤禛,听到这话后,神情一冷,声音冷冽的吩咐道:“将今日伺候大格格的所有下人,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护主不利,罚他们都是应当的,要是安宁有个三长两短,胤禛都想让这群没用的奴才全体陪葬。
柠冉并未开口求情,明显胤禛此刻正在气头上,而且旁人的奴才,和她又没有干系,因为她可没在大格格这里安插钉子,。
看着仍在不断抽泣的李婉柔,特别是看到她眼角那明显的皱纹之时,胤禛心里十分不耐:女儿如今还躺在床上,这李氏怎能如此立不住事,哭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行了,别哭了,安宁身子如何了?”
李婉柔感觉到贝勒爷语气里的怒意,也不敢在哭了,只抽噎道:“府医看过了,说是伤及肺腑,以后都得精心调养着,一个不小心就……”
知道府医医术条件有限的胤禛,立刻就想到了宫内的太医,忙高声喊道:“高无庸,带上爷的令牌,去宫里请一位医术高明的太医回府!”
“嗻,奴才领命!”
果然,真是个狗男人,自己病危,他都没去请宫中太医为她诊治,还好自己只把他当一个可以顶立门户的工具人,柠冉如此这般的想着,但是面上仍带着一副恰如其分的关切之情,让其余人都挑不出半点错来。
事后,胤禛动用了手里的粘杆处,很快便顺藤摸瓜查到了武格格身边的一个洒扫太监身上。
武盈风被叫过来时,心里隐隐有了不安的预感,这个时候,贝勒爷喊她过去,但是她也没办法拒绝。
“武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爷的子嗣?”
看着面前不怒自威的贝勒爷,武盈风心里有鬼,但是面上仍然坚定道:“爷,婢妾从没做过,您可别偏听偏信,着了旁人的道!”
心里怕的要死,但是此刻的武氏只能死鸭子嘴硬到底。
李婉莹一听是武氏下的手,立即飞扑上去,带着甲套的手差点要戳到武盈风的眼睛,幸亏武氏反应迅速,及时避开了。
看着两人扭打在一起,柠冉好整以暇的看着,可是感受到身边之人不断迸发的冷气,她及时斥责道:“来人,把两人拉开!”
李氏的右脸颊被挠出了一条血印子,武氏的眉间被抠出了一块皮,两人的发髻都乱的不成样子,活脱脱像两团杂乱无章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