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上门,徐三娘自然乐得开怀,她现在年岁大了,又无儿无女,平时就是靠这些生活,要不是现在上面的风头紧,她早就捞够钱财直接躺平了,哪里还需要在乎这些个三瓜两枣。
姜母看神婆态度热络,她才缓了缓心神,这一路可把她担心的不行,要不是怕被“妖孽”发现自己行踪,她早就按捺不住出门了。
徐三娘也是个谨慎人,她特意伸出脑袋朝外面看了一圈,发现没有其他人跟随后,才把厚重的大门缓缓关闭。
两人一路无言,来到了最里间的屋子里。
“噗通”一声,姜母重重的跪在她面前,双手合十,目露哀求之色的恳切望着徐三娘:“居士,求您开开恩,一定要救救我!”
(居士:是徐三娘伪造的尊称,为了给自己披上神圣的外衣,背地里行使骗钱的勾当。)
女人言辞激动,还伴随着几声重重的“咚咚咚”磕头声,姜母没发现的是,上首的徐三娘望着她的眼神都越发贪婪了起来。
好啊,越是虔诚的信徒,她才会从这些蠢货身上捞取更多。
“姜婶子,不必如此多礼,我和你也算是老相识了,有话直说便是,只是这价格方面?”
“明白,居士,您这里的规矩我明白,这是定金,您点点……”
姜母宝贝的从衣服的内兜之中,掏出一个用破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钱袋子,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抽取了一张壹元面值的纸币。
徐三娘表面云淡风轻,可是心里乐的不行,这人还是一头大肥羊,还没有开始忽悠,这定金给的倒算大方,比先前那些抠门的,可算好太多。
“既然姜婶子的定金已经付了,所为何事,你且一一说来,不可有任何欺瞒。”
姜母虽然不懂徐三娘咬文嚼字的具体意思,可是她喜欢看大戏,对这些语句倒是不陌生。
“唉,事情是这样的……居士,你看看有没有法子赶走那附身的妖孽,让我可以重新再见我那可怜的女儿!”
前半句应当是这人真心实意的想法,可这后半句,明显就是在做戏,毕竟村子里谁人不知这姜婶子可是一位面慈心毒之辈。
明明是几个女儿的身生之母,可对于年长女儿的婚事,都是价高者得,这做法比之一些后娘来说,也是不遑多让的。
不过,徐三娘也不打算插手别人的家事,只要有利可图,那就是对的,因为她早就泯灭良知了。
“行了,你的要求我都明白,我先给你我画好的符纸三张,一张贴在正屋房檐上,另外两张内外煎服给那妖孽。
只是有一点你得记着,本居士功力有限,要是遇到那种罪大恶极的精怪,我这些办法也是徒劳无功的……”
徐三娘之所以可以行骗多年而屹立不倒,靠的就是她这张三寸不烂之舌,每次交易都会提前自己找好推脱的理由,让这些人挑不出错来。
一听可能是白费功夫,姜母神色微暗,可是想到徐居士的厉害之处,她还是放下了心里的那点不安感。
“怎会,您道行深厚,我觉得您的符纸定能镇压那精怪,请问居士,我该给多少钱啊?”
姜母目光灼灼地盯着徐三娘刚从衣袖掏出来的三张“鬼画符”,恨不得现在就夺到自己的手里。
看她这极度渴求的眼神,徐三娘淡淡伸出了三根手指,朝着姜母的面前轻微晃了晃。
“不是,居士,你这价格也忒贵了点,你之前卖给旁人也没这么贵啊?”
姜母十分肉疼,要知道她儿子在肉联厂当工人,一个月也才二十多块。
见她不愿,徐三娘神色一凛,直接把刚才的订金拍在桌子上,满不在乎的说道:
“姜婶子,既然您觉得这个价格不合适,那就麻烦您麻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