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赫连余明显一愣,显然,他根本没有预想到林清雪会这么说。
因为,根据之前的猜测,他觉得这女人是个心肠极其柔软之人,他猜测自己说几句软话,应当就能成事。
“还是说,你觉得我要白白帮你?”
帮,可以,但是前提是这小子能拿的出筹码来。
林清雪没有菩萨心肠,她要的从来都是利益互换。
赫连余愣神了好几秒,后用舌头抵了抵牙根,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您要是能保证周围人都不走漏风声,我甘愿拿一桩秘闻与你交换。”
这小子还挺谨慎,比林清雪自己还担心周围人。
“放心,我身边近身伺候的都,是忠心耿耿之人。”
系统:这是自然,衷心符一贴上,就是最为铮铮铁骨之人,都容易屈服,宿主自然可以稳坐钓鱼台!
“你可知,镇国公手中的边境防护图,早已有内应觊觎,且来人早已暗中窥伺已久!”
边境防护图,可是林家安身立命之本,要是这方面出了纰漏,这可是全族都要抄家灭门之祸。
孙姑姑一听他说的是此等事,眼睛狠狠地瞪了赫连余一眼,压低嗓子不屑冷声呵斥道:
“我看你就是为了骗取咱们主子故意浑说的,娘娘,这小子说出这番话,全都是无根无据的,我们岂能信他?”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偷听得到的,还~钻了狗洞……”
说起这事,赫连余面色有些羞愧难当,要不是为了换取伤药,他根本不愿自曝其短。
“这是我林家的秘制伤药,你且带回去,至于你说的事,我自会调查。”
林清雪通过翻看人的记忆,自然知道眼前这个毛头小子所说的全是真的,因为他确实曾有幸听到了皇帝的密谋。
等赫连余走远后,林清雪腾地站起身,转身走去了玉华殿东侧殿,这里是原主的书房,原主除了写信和闲暇时作画会来此处外,其余时刻并不常用。
一旁正在研磨墨水的孙姑姑,看着主子一脸凝重的样子,心脏也跟着一起揪痛。
【见字如面,前几日您曾与我提及晚姐儿比武招亲之事,女儿私以为可以往后再议。
晚姐儿年岁芳华,不必如此焦急,女儿可在京城为其寻觅合适郎君,届时再由皇帝赐婚,岂不更加妥当……】
林清雪拥有原主前世记忆,纵观林家这几年的人事变动,总觉得大侄女婿最为可疑。
从他与林家结为姻亲后,林家渐渐就变成了一个筛子,皇上的人似乎才开始对林家了如指掌。
“孙姑姑,这信你务必交给忠叔手上,让他尽快飞鸽传书给父亲,记住,走我们在宫里的暗线!”
虽说林清雪在信中并未提及太多阴私,可宫妃与家族私自联系的事,往大了那也是一个要人命的把柄。
“对了,守门的太监更换一批,要家族培养的自己人!”
能让这赫连余两次都溜进门来的饭桶,自是要直接打发走,免得这些人变得更加惫懒。
想到刚才观测到赫连余的面相,林清雪将自己的精神力,探到了他的住所——落竹殿。
落竹殿庭院内草木森森,门口只有一位打着哈欠的老太监看守,只见赫连余,小心翼翼地扒开了一处狗洞,十分迅捷地爬了进去。
进去后,又将洞口的枯草拢了拢,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人定是经常做这种事之人。
赫连余快步跑回破屋内,一眼就看到了发出低吟声的老太监。
此人面色灰败,额头上仍有血迹不断往外流淌,身下垫着一个用杂草编织的破草席,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烂不堪。
“咳~小主子,你莫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