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此刻人头攒动,大家大多都是大包小包,身上行李都很多,所有人对于陌生人都十分警惕。
毕竟,这个时期许多绿皮火车上多扒手,且这些人很多都是有组织的团伙作案,行动很是迅捷大胆。
工作人员数量有限,对于这些家伙可谓是束手无策。
林母在家已经做好万全准备:特意将钱分成了好几拨,缝在鞋垫、单衣内侧、内衣里……
总之,秉持的原则就是哪里隐蔽藏哪里,绝对不能让扒手有可乘之机。
为了能够更好的掩人耳目,林清雪三人都穿上了家里压箱底的破烂补丁衣,脚下踩着的也是边缝有泥的布鞋。
补丁衣服上光是用杂色布填补的窟窿,就大大小小各有十几处,袖边还泛着水洗地白,这都是林家砍柴下地时的“专属衣”。
果然,他们上车后,暗自停留在他们身上的打量眼神也少许多,但仍有扒手不甘心,悄摸摸靠近手里林父,因为他手上的拿着布袋很是鼓鼓囊囊。
黑豆眼的瘦高个接近以后,快速用手心里藏着的小刀往布袋子一扎,带出了半截陈年泛黄的棉絮团。
【啧,还真是个穷鬼,算了,这个没有油水!】
瘦高个扎完一刀后,就去物色下一个动手对象,同时,还不忘朝着自己的同伙微微使了一个眼色。
火车上这样的人实在太多,林清雪也管不过来,只来得及给刚才动手的家伙,贴上一张倒霉符!
绿皮火车一路上发出“哐当哐当”声,座位也很是拥挤。
还好,林清雪他们只需要乘坐九小时,并不需要在车里过夜。
林母小心翼翼地在女儿耳边提醒着:“阿雪,你要是想上厕所,得让妈陪你一块去。”
这火车上,不仅扒手遍布,还有好些个拐子,她女儿就算手上功夫有几招,可也架不住那些人使出下三滥的阴招!
“妈,放心,我记着了。”
能让母亲少忧心也好,这个时候也不是她逞强好胜的时候,尽管她拥有自保能力,但家人的关心,总是最抚暖人心。
三人一路颠簸来到了松林市,抵达站台的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天已经擦黑,从站台下去的行人皆是行色匆匆,一副有狼狗在身后撵的情形。
林母看了一眼其余人的情况,心道不妙,赶忙吩咐道:
“快,我们先去找售票厅躲一晚!”
看这情况,林母嗅出了空气里非同一般的紧张感,他们在这里人生路不熟的,还是靠着公家更有安全感。
可刚下火车的同批人,已经悄悄盯上了过路人,特别是身上提着大包小包的外地人。
林母刚才的音量虽已经压低,可是还是暴露了她的外地口音。
【嗯,两女一男,打劫程度中等,可以行动!】
四人打劫团伙的首领,心中这么一合计,便抬了抬手,给了身边的弟兄递出了动手的信号。
林清雪感受到蠢蠢欲动过来的四人,眼中锋芒毕露,身体开始绷紧,悄悄挪动着身体,护住林母。
别看林母在村里干架厉害,可那多是在打嘴炮,实战能力也只是抓痒扇打,和这些逞凶斗狠的暴徒比起来,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远方来的客人,留下买路钱,一个人最低十块,要不然,哥几个可就不客气了!”
四人成一个环形包围圈,将林家三口成包抄之势。
林母看着挡在身前的女儿和护住自己后背的自家男人,心里十分感动。
可当眼睛被刀尖反射的光芒刺了一下后,她有些慌了。
怎么办,手上又没个趁手的东西,和他们硬拼可不现实。
“大哥,咱一家都是地里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