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鱼口中的工作,贴身丫鬟的工作。
早在列车上,得到众人的身份信息后,能够近距离接触到小姐言秀的,仅有陆游鱼,薛银月两人而已。
薛银月一直都是那一副难以接触的模样,比起她,苏山还不如从陆游鱼这边进行了解。
“你是不是也在房间里面找到了一张记录有该做什么,什么不该做的纸张?”苏山出声问道,同时注意到前方的薛银月行走的频率出现了一丝滞后。
对方看上去,不像表现出的对于一切漠不关心的样子。
苏山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可以交流就好,他最怕碰上那种完全没有办法交流的玩家。
“啊,对。”陆游鱼完全没有想要隐藏的意思。
在陆游鱼的手伸向腰间挎包拉链的时候,苏山制止住了她的行动,“不用拿出来。”
即死游戏,对于他们身上的衣物,手表,包括挎包这类物品进行遮掩处理,让他们在游戏任人物的眼中无比正常。可不代表,会对本来游戏中存在的物品进行同样的处理。
前面的那三个家丁距离很远,没有回过头,但苏山还是下意识的将风险降到最低。
“你还记得内容吧?口述出来就行了。”
“嗯。”陆游鱼郑重点头,当初拿到那张纸张后,意识到重要性的她,自然记下了其中的相关内容,现在复述一遍不成问题。
“纸张上说了…”
陆游鱼每讲一句,苏山都会思索相关内容背后代表的含意。
跟他,徐源,获得的纸张内容差不多,陆游鱼讲述的,也是有关于她工作中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提醒。
陆游鱼身为贴身丫鬟的工作,更多的是围绕小姐言秀日常起居展开的,但是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提到了言秀身边的那个嬷嬷。
经过陆游鱼的讲述,一个脾气古怪,行为举止刻板怪异的中年妇人的形象逐渐变得丰满立体。
“有点奇怪啊。”苏山深思,手不自觉的覆上紧闭的右眼,这是自从鬼眼取代了正常眼睛后,他养成的下意识动作。
他们已经到了言家一上午的时间,花园,书房,更是除了他和徐源两个人之外,基本看不到其他人。
徐源这个书童,甚至都还不知道他陪侍的人是谁,更是每天都得对着空气朗读故事。
陆游鱼这边,也很奇怪。
嬷嬷,家庭教师,贴身丫鬟。
小姐言秀的重要程度可见一斑。
可是陆游鱼进到内宅的这段时间,没有一次遇到过言家的男女主人,他们连一次都没有探望过自家的掌上明珠。
在女儿出嫁前,任何父母都会表露出不舍,想要多去陪伴的吧?
还有,与其说陆游鱼日常工作跟言秀接触得多,倒不如说是跟那个嬷嬷。
因为纸张上的内容,大半针对这个嬷嬷展开!
“而且嬷嬷,家庭教师。”苏山看向前方的薛银月,她的背影,自始至终给人一种飘忽虚幻之感。
薛银月拿到的身份,可是婆婆。
这两者身份的意义,存在重叠。
即死游戏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