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在她身前交流,就是为了要引出她的好奇心,从而让她开口,挖出独属于家庭教师的那部分信息。
“是不是意外,还得去到饭堂,问过其他人才能够知晓。但是以我个人的看法来说,大抵不会是意外。”苏山侃侃而谈。
他这么说,并不是没有依据。
“内宅的存在,或者说,小姐言秀的身边,远比外宅其它地方要安全得多。你没有遭遇过诡异之事,陆游鱼虽然遇到了危险,但是危险程度,相较于其它人的性命之忧来说,便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光听陆游鱼一个人的遭遇,苏山还不会这么说,但是当薛银月加入后,结果显而易见。
他所遭遇的土包,引路鱼,徐源遭遇的皮球,以及后续和沈正产生的联系,一步踏错,他们是立刻就死。
而陆游鱼,即使一天里面全做错事,被那嬷嬷往死里面掐,一条手臂也能撑过一天有余。
“有道理。”薛银月不假思索的点头。
听到苏山这么说,她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反而皱起眉头。
即死游戏里面,没有所谓的安全一说!
“我平日里面教小姐言秀的,是一些新派的知识,例如吉利国,兰西国,罗斯国之类的地理知识。”
“地理?”徐源竖起耳朵,这他还挺拿手。
“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不过在我看来都是…”薛银月停顿了一下,才找到了对应的形容词,“浅尝辄止。”
“在这时候开眼界?”苏山挑眉,感到讶异。
结合时代来看,以言家的财力,让女子读书不是什么难事,开眼看世界更是简单,否则也不用请一名女先生特意来教学。
可是时间不对。
真论家学渊源,言秀怎么都不该在这时候才接触到这些东西。
何况在言秀出嫁前还教授这些近乎于基础的知识?
老一辈的思想更加固执,难以改变,在传统文化里面,这时候怎么都该提到有关于相夫教子的内容。
又是熟悉的矛盾感。
跟第一次见到言家的府宅一样,明明这么气派,有实力的人家,先不说蓄奴,一些父死子继的雇工总是有的。根本没必要,也没有那个需求,需要去将仆人换过一遍,更别说里面还有些核心关键位置。
现在又是言秀,自小在言家成长的大家闺秀,该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才对。
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在上课?还是一些现代小学生都能了解的知识。
以至于此时此刻,苏山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这所谓的言家,真的存在吗?
就像是临时搭建的舞台,配上临时演员,在演一轮谁都不知道剧情的剧目。
即死游戏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