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对新人从上面走过,怎么都不可能留下这样伶仃的行进轨迹。
可要是没有举行过婚礼,玫瑰花花瓣怎么都不该在这时候洒,更加不可能在上面留下被人踩踏过的痕迹。因为于这样的森严的高门大户而言,首重规矩,在布置的时候,不会有人敢于在细节上出现一点错漏。
可惜苏山不在这里,可能他曾经看见过,然后忘了。又可能,时间不对,他来过,可那时候没有这一幕。还有可能,他从始至终,都无从得知正厅中的布置,否则的话,几乎不用思考,便能够从眼中所捕捉到的一幕幕场景找到那些存在的矛盾之处。
正厅中的装饰,明显要制造出喜气洋洋的婚礼氛围,可在这阴暗的环境中,一点喜气的氛围都没有,反倒显得阴气森森。
殷管家站在入门的位置不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空气之中弥漫一股奇怪的味道,是大量花香,和臭味混杂在一起产生的复杂气味。
香气极淡?不,准确点来说,花香的味道多,可依旧没办法将那股弥漫的臭味压制下去,以至于会让人觉得香气少而寡淡。
那是一种令人反感的臭味,能从生理上给人带来不适感。可闻到这股味道,殷管家不仅没有表现出来丝毫的不适,反倒是原来没有任何表情的那张老脸上,绽放出了发自内心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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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脸上原本存在的皱纹团成了一团,于是他这一笑,便如一朵菊花般。
“少爷。”殷管家低低的呼唤了一声,眼角有晶莹的泪光闪动。
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之处,至少在这个时候不该展露出这样不合时宜的情绪,殷管家连忙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润。
顺着他的视线,只见两排太师椅对着的正厅中央,本该空旷的位置,摆放着一口异常大的红色棺材。
棺材正中,上面刻有一个囍字,由漆料加上金粉,涂成金色,闪闪发亮。
上方的棺材盖紧紧的合上,由外面,并不能够知道究竟有没有人躺在里面。但是从空气中存在着浓厚到异常的香气都掩盖不了的臭味中可以判断,里面必然有一具尸体。
只有尸臭味,才能在棺材毫无缝隙,连棺材盖都紧密闭合的状态中,从四角边缘缝隙处仅仅钻出一点点气味,便给嗅闻到这股味道的人带来生理不适感。
殷管家弯下腰去,对棺材深深的一揖,腰背像是被一座大山压到极限也似。
数秒过后,他直起身来,向左侧最下角的一张太师椅走去,故意绕开了地上的花瓣。
婚礼结束的现在,他也遵守主仆本份,没有做出逾越之举。
这是独属于少爷的婚礼,玫瑰花花瓣铺就的花径,只有他一人能走。
太师椅一旁的小茶桌上,除了摆放喜糖的瓷碟外,还有正厅中存在的其它茶桌上面没有摆放的物件。
一把剪刀。
在茶桌桌下,周围还有来不及清扫的细碎白色纸屑。
殷管家坐在太师椅上,一点不在意上面是否还存有血污,将人皮放在双腿膝上,缓缓摊开。
左手伸出,正要拿取放在小茶桌上的剪刀,殷管家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缩回了手。
“也罢。”苍老的面容上多出几缕思索之色,片刻后,他已经做了决定。
暂时将人皮放在一旁的小茶桌上,殷管家重新站起身,转头走向身后。
有人逃离,虽然不知生死,毕竟算是离开。而这,不过是源于他的疏忽,一点点的自大所造成。
为了避免还有类似超出意料的事情发生,殷管家决定从此刻开始,做出改变。
“咳咳。”他轻轻咳嗽了两声,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之色。
在正厅角落的阴影处,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