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专门照看柴油机和粉碎机的,而柴油机和粉碎机自觉运转的声音非常正常,他就是躺在窑洞里都能听到那种和谐有韵的隆隆声,睡会儿觉也是安稳的,可是小川在场子里的时候,他就不能如此放肆地倒头就睡了。
说实话,顾小川父子俩对他确实不薄,除给他和大女儿按月发放相当于公办教师的工资,还让他负责管理厂子里的几十个工人的工作情况,哪里能找到这样的美差呢?
后来,因为他和大女儿都能每月往家里拿回不少钱,老婆对他的态度也相应有所转变,说话也柔情似水,经常给他偷着娃娃们做点好吃的,即使有时夜里不回家住,婆姨明明知道他又去找哪个风流女人睡觉,她也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甚至理解为是男人有能力的表现。
既然那些有姿色的女人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和她的男人相好,说明她的男人有一种男人的本色和一定的社会影响,才能引诱得那些女人们如醉如痴,像蜜蜂蝴蝶扑在鲜花香草之上。
王海平感到自己只有在小川家干活,才真正获得了自由,他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原来这就是他需要的生活。
海平像往常一样,在顾小川父子的视线中例行公事似的到处走走看看,看见工友们稍微有点儿瑕疵就纠正着他们,永远说着那句让工友们听得厌烦的“下不为例”。
有时遇到长相姿色不错的女人,他总想多和她们说几句酸酸麻麻的话,挑逗着一种异样的生活情致。
有时还在女人们不注意时掐掐人家女人的屁股,摸摸人家的奶子,却佯装得没这回事一样慢慢地挪过去,听着女人们带着羞怯、任性或挑逗男人的谩骂。
他的感觉里才是最心旷神怡的,感叹道:原来还可以这么诗意地生活啊!他相信自己的生活:有诗,还有远方和女人。
黄土女儿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