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天刚刚入冬,令人瑟瑟发抖的寒风如同刀子般的切割着平静的湖面。湖的岸边,是一大片一大片已经枯黄的芦苇荡,随着凛冽的寒风飘摇着。
在芦苇荡的边缘,一群衣着单薄小孩在浅水的泥洼地堆积着泥巴围成一个大圈,然后这些已经撸衣袖的小孩进到圈子中央,开始卖力的把圈子里面的水,用手往外泼,玩得不亦乐乎。
"都注意点,别把里面得小鱼儿给泼出去的,谁泼出去,谁就给我捞回来。"一个孩子王喊着。
"小鱼儿不是在那那站着吗,这么大一个,谁能把她给泼出去。"一个孩子在卖力泼水的同时,还不忘记,拿他们队伍中一个叫小鱼儿的人。
而那个小鱼儿也没生气,跟着他们笑着。
刚入冬的寒风并不能阻碍一群为了吃和冰凉湖水作战的孩子们的热情。
"鱼鱼鱼!"
"来,把篓子拿来。"
篓子放在泥巴中,一群孩子开始把泥泞地里的鱼儿给捉进篓子里,表面看不见的就用手挖。一些孩子伸进泥巴里的手,似乎是捉中了大鱼,兴奋的叫嚷嚷起来,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
"啵儿~"
"啪!"
小孩的手从泥巴里抽了出来,然而惯性的原因,向后躺了去,摔在泥巴地里。
众人发出一众大笑,笑的不是摔倒,而是他拔出来的东西啥也不是,白激动了半天。
玩笑过后,大家赶紧收拾战场,因为太阳快要落山了,而此时的风也更加的刮人了。
一番苦战,把圈子中央的泥地给搅了个稀巴烂,确实没有其他东西,才得了半篓子的鱼。
回到岸边地面,孩子王开始分配战果,一个个孩子把自己的衣摆伸出来,准备兜住自己的战果。孩子七八个,收获就这么一点,出了力气都有一条保底,然后是抓得越多的人,分得越多。
分完,有人欢喜有人愁,但是在孩子王面前,他们也不敢出声反驳,毕竟是他带的头,他也是组织者,一切都是由他分配。
只有得到保底的那个叫做小鱼儿的孩子满脸高兴,和孩子王道谢:"谢谢泥鳅哥。"之后,便拿上脱在地面的鞋子,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其他小孩也离开了,毕竟天快黑了。
大湖旁边是成片成片的芦苇荡,芦苇荡之后就是小有名气的黑虎山,当然,边缘地带。零星的村子就生存在芦苇荡和黑虎山之间的夹缝中,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贫穷,穷得连山上的土匪都不愿意搭理。
在山脚处有一座已经很破败的土地庙,庙里的土地爷神像的脑袋都已经不在了,这样的庙,或许再经历几年风雨,真的就塌成一堆泥土,为这个山脚"添砖加瓦"。
一个满身泥泞的小孩,光着脚丫,一手提鞋,一手护着怀里的衣摆,蹦蹦跳跳的回到这个庙里。
"你看,今天我得到了一条小鱼。"小孩高兴的从怀里摸出一条只有两个手指大的不知名小鱼,对着庙里一个少年炫耀着。
"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少年没有没有理会她手中那条小得只能填牙缝的小鱼儿,继续摆弄着刚刚点燃的篝火,篝火上面是一个破烂的锅头,勉强能装一些水,没有冒气,应该只是刚加上去不久。
"这么快啊,才刚刚和他们混熟。"
小言羽带着满是泥浆的衣服凑到火堆旁边,把没弄脏的鞋子放得远远的,生怕弄脏了。
破庙里的就是从下阳城出来的陈陌和言羽。那天截杀了孙家的人之后,便抢了一匹马,两人就扭头北上了,至于镖队的其他东西,拿了点有用的,便置之不理,至于谁能捡到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能不能借助,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