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打酱油的样子，他之前箩筐大的字一个也不认识，现在发达了，迫于张定的压力有时间就学一学，好歹认得了几个字，但是对于这些是一窍不通。

李二他们则是悄悄打量着其他人的反应，准备东施效颦。我不懂，那其他人应该懂吧？张苟淡定自若，李大淡定的抠屁股了，这俩应该都是胸有成竹的，跟着他俩表态准没错。

在场的武官恐怕只有郑义和郑好对这些最熟悉了，后黎朝廷本就是明朝的藩属国，什么制度都是照抄不污，他们自然也没有任何意见。

他们在官场混了也不是一两天了，知道官制都是统治的一种形式，这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够任什么职位，有多大实际权力，这才是他们唯一关注的。

况且，张定一说，张定的头号狗腿子加小舅子叶伏波就跳了出来，这要是都看不清楚是什么意思，那他俩真是可以一块豆腐撞死得了，哦不，是两块，好歹有两个人，尊重一下豆腐，免得有人说他们不尊重豆腐的合法权力。

除开他们几个，剩余的武官都是大猫小猫三两只，这些人相当一部分都是讲武堂出来的学生，都是受过一些教育的，肚子的弯弯绕绕也要多一些，自然看出来张定和叶伏波在场双簧了，那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于是，武官这一边没有任何动静，文静的就好像文官。

文官这边本来就没有可以能和叶伏波相抗衡的人，少数几个剖得张定重用的人都在外地为官，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叶伏波的下属就是明朝的降官，能指望这一群人反对？那不扯淡吗，好歹扯淡还能扯一下。

但是，文官和武官的区别就是，武官遇到自己不会的东西沉默寡言，一个个静若处子。

文官呢，不会也要说两句，证实一下自己的存在。

陈立就深谙此道，老大的马屁一定要好好拍，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身为降官的他拍起马屁来没有一点心理负担，是时候做出抉择了，他深吸一口气，大气凛然的站了出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叶大人所言甚是，伪明虽然腐朽不堪，官员尸位素餐，但是毕竟这套官制是经历了几百年演化得来的。同样的一个工具，在崇祯皇帝手中不堪一用，在大人您手中则是无往不利。”

张定他们从来没有用过“伪明”这个词汇，身为敌人的他们尚且认同明朝的正统地位，偏偏陈立这个明朝降官说“伪明。”

张定忽然想起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在抗日战争的时候，那些汉奸通常比他小日子过的滋润的日本人对待中国人更加残忍，以此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忠心。可能陈立也是这个心态吧。

在场的众人大眼看小眼，眼睛里都是迷茫，“啥，他说了啥？不全是正确的废话吗？”

方兴未艾的大家哪里见过这幅架势？他们还是太单纯了，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明朝的官员们则是天天经历这些，每日琢磨，深谙此道。

但是啊，人这种生物很奇怪，好的学不会，坏的不用教，刚刚还在布灵布灵的眨着眼睛，下一瞬间就仿佛福临心至，一个个都站了出来：

“对啊，大人您这么英明神武，说什么都是对的。”

“伪明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我们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啊，对对对。”你们都说完了，我说什么呢，总要说点什么吧？

明末混日子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