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恒羽扇轻抚,仿佛那激烈的争吵声到了若衍恒的耳中,便成了悦耳动听的曲调了。
密室之中,一个年轻男子着上身,饱满的肌肉充斥着狂暴的力量。男子周身通红,不断有汗水冒出划落,一对俊眉深皱,露出痛苦的神色。
“喝!”一声清喝从男子的口中吐出,伴随着一丝浑浊发黑的血液从男子的嘴角流出,男子的脸色又泛起了一丝异样的苍白。
“半年了,萧大人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也不知到底能不能撑过来。”一名婢女装扮的年轻女子,样貌清秀,拿着清水洗过的湿润毛巾,在男子的身上轻轻擦拭。
毛巾拂过男子的胸口,有一道森然的长长刀伤,隐隐间有黑色气息散发出来,少女知道,正是这道刀伤,让男子这半年来都处在一种极为痛苦的状态。
要是普通之人,怕是受了这等伤势早就支撑不住,只是男子却是一直坚持了下来,整整半年,男子凭借着强大的意志,生生将这致命的伤口抑制在当初的状态。
但是伤口上的那股神秘的黑气何等恐怖,赫然便是来自冥界特有的至邪气息,虽然萧景宣用尽所有的手段,却依旧只能堪堪抑制住这不多的至邪之气,想要驱散恢复,便是不可能的了。
半年了,萧景宣一直闭关在这间密室之中,一步也不曾踏出,他必须持续运功控制住胸口的这道刀伤,吃饭和沐浴,都只能依靠身边的下人。
“少爷,那些地下武装势力的将领,快要压制不住了。”密室的石门被打开,走进以为羽扇纶巾的长须男子,赫然便是萧景宣最为得力的谋士若衍恒。
“萧大人的伤势好像加重了”少女轻声说道,神色担忧地看着盘坐在蒲团之上的英俊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味道。
“告诉他们按兵不动”萧景宣紧闭着双眼,强忍着痛苦勉强挤出了几个字。
若衍恒轻叹一声,其实连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萧景宣的态度如此强硬,要长州的地下武装一直按兵不动,难道真如大家猜测的那般,萧景宣想要自立门户了?
若衍恒摇摇头,驱散了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他是萧景宣最忠诚的手下,无论萧景宣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哪怕是背叛了华夏朝自立门户,他都会义无反顾地继续选择效忠萧景宣。
从密室中走出,若衍恒的神色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云淡风轻,他轻咳两声,淡然说道“你们若是愿意打起来,那便继续吧。”
原本扯着华安衣领的荆哲闻言皱着眉头看向了台阶上的若衍恒。华安则是尖着嗓子高喊道“打个屁!我就想搞清楚,现在我们猫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是真的想闹独立,至少也该揭起根竹竿吧!”
“特么的什么话到了你华安嘴里就会发臭!”荆哲怒道,“萧大人是不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你就直说你不敢。”华安不屑地扭开脖子。
荆哲那张国字大脸涨的通红,梗着脖子道“我等以守家卫国聚在一起,却又自立门户,这根本说不过去嘛!”
眼看两人又要争执起来,若衍恒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诸位,刚刚我从萧大人闭关的密室中出来,萧大人说了,愿意留的便留下,想走的可以走。”
若衍恒此话一出,争吵着的荆哲和华安都是一脸惊愕地看着若衍恒,竟是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没想过要走”场面一度沉寂,许久之后,荆哲颓丧着脸,断断续续地挤出了这么一句。
华安也没料到竟然是荆哲率先表态不走,神色转变之下,也扯着嗓子尖声说道“要走的早就走了,我们就是想听一听萧大人的打算,既然萧大人说了继续等,那我等继续等着便是!”
说罢,华安一脸灰败,直接甩袖离开了。
“既如此,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