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观内香客已退,现在仅有这道观一个,道士若干,进入正门,看这玄真观内白石铺地,殿角插天,比起上一次来这里的喧闹,此时方多了一分寂然,有了几分道家幽静真味。
监院魏道长陪同苏阳,县令一并走过太极池,绕过三清殿,向着后院走去。
看门的两个道士一个掌剑,一个手拿拂尘,看到苏阳,这两个人并没有任何异样多半是将苏阳给忘了。
玄真观后院的布局,苏阳在山崖上已经眺望过,入门之后有开凿精美的假山,绕过假山,左右皆能走,向左一道长廊,十多个房间,右侧是花园苗圃,向右则是几个高廊阔殿,溪水凉亭。
苏阳和县令两人走的就是右边,径直到了一处大殿,大殿上方摆着椅子,正当中坐着便是玄真观观主,刘道长。
刘道长看年龄不过三十,头戴五岳冠,穿一身蓝色道袍,脚穿白袜,踏黑色圆口鞋,眉端目正,上唇两捋八字胡垂至脸侧,下巴胡须垂颈,头发胡子均打理的一丝不苟,然是个品格端庄,面有威严的有道真。
“刘道长。”
县令先称呼了刘道长,刘道长方才站起身来。
“县令大人。”
刘道长站起打了揖礼,说道“县令大人来此之意,贫道皆知,只是这羊家儿媳上吊而死,污蔑是玄真观骗她,也实属荒谬,我玄真一脉,门规严苛,不杀生,不妄言,不邪淫,不为恶怎么会因为下手来骗这女子,若说是因财,我道门清心寡欲,并不奢求,若说图色,又太过荒谬了。”
你清心寡欲不奢求财,怎么会让张大夫在沂水县大肆搜刮
你不为色,怎么会在玄真观后山有一鬼村
苏阳心知刘道长说话纯属扯淡,但此时是刘道长和县令交谈,苏阳也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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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说道“这是羊家儿媳临死之前所说,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况且羊财主在羊家家奴里面,也找出了四儿,旺儿这等刁奴,是这等刁奴在引线穿针,阴行此事,此羊财主已经人赃俱获,供状皆,假孕之事凿然无疑,只待找玄真观中田向元,徐玉川这两位道士出来对峙便可。”
此案就差最后一步,找疑凶,判其罪。
“哈哈哈哈哈”
刘道长仰天长笑,双手负立,在殿中渡步,说道“这人心千沟百转,幽深邃密,如同粪土一般肮脏不堪,些许愚人,心肠坏尽,妄图临死之前拉垫背的,这实则有之,只是这阳间昏聩,阴间业镜高悬,她在阳间说出这等混账话语,在阴间怕已经下了拔舌地狱。”
阳间昏聩,此话让县令面皮涨红,不悦说道“刘道长不必在此巧言,今日本县来此,只要拿徐玉川,田向元这两个道士,到了县堂,三方对峙,真假立辨,刘道长将这两个道士叫出便是”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刘道长仰天大笑自信非常,在殿门口停住,此时外面日暮西沉,霞光一片,衬托的这刘道长如同是神仙中人,回过面来,刘道长淡然说道“既然县令大人想要三曹对案,贫道不妨将已死的羊家妇女叫来,这是真是假,一对即知。”
这
县令和苏阳对视一眼,没想到刘道长来了这一手。
受神人点派,县令自然是知道,这鬼神之说,实则有之,人死之后也并非一切皆无,刘道长的玄真观颇有灵验,诏令鬼神之事应该不虚,只是这被诏令出来的鬼神,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就难判断了。
受害人从被告那里带出来,说话能真吗
“若刘道长有此本事,尽可施展。”
苏阳说道,羊家一案,凿然无疑,苏阳倒要看看这刘道长究竟有多大本事,便是此刻然辩解,骗过了县令,回头苏阳照样收拾他们。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