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猛然起身:“是北镇抚司干的?!让人不许走!本宫要问个究竟...” 下属难堪道:“那锦衣卫放下人留下话就走了,周围又围着很多民众,属下等拦不住。” 项娉华起身太猛,感觉有点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心里还冒出不好的预感,扶着额问:“留下话?什么话?” “说是...”下属的声音弱弱的,飞快地瞧了她一眼又埋下头,硬着头皮道,“说是昨晚,抓、抓错人了,造成误会十分抱歉,并赔了一瓶好药膏。” “......。” 项娉华又是眼前一黑,差点儿没站住。 “周、立、寒,陈、瑰、意。”她立刻就想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瑰意去周府干什么、周立寒为什么大晚上离开周府去北镇抚司! 一个奴婢来报:“殿下,驸马爷抬进来了,是否请大夫疗伤?” “废话,还不快去请?”项娉华怒道,“去太医院!去请北冥老御医来,要是请不到,就进宫去给皇帝磕头!就说本宫的驸马快要死了,被北镇抚司的酷刑害的!” 吩咐下去后,项娉华气冲冲地来到沈铭的寝屋,见他一副浑身都是血的样子,气顿时消了一半,忙上前仔细看他。 “周立寒那个佞贼都对你用了什么刑?她怎么敢的,竟然敢无凭无据无诏抓你进北镇抚司诏狱!” 她红了眼睛牙关打颤,对沈铭关切道:“对不起,我也误会你了。我已经让人去请皇上的御医来给你瞧伤势,一定要让皇上知道他的好‘义子’干的好事儿...不,我要亲自去!我要亲自去御前告状!” “...其实她没有对我上刑。”沈铭擦了擦发肿的眼角,竟然并不虚弱无力的话音,透露着他其实并未受到传闻中的北镇抚司酷刑: “这些血基本只是一些破皮轻伤,外加假血包。” 项娉华:“?” 不是? “那她抓你,莫非就只是莫名其妙的关你一晚上?”她感觉像自己等一晚上意识恍惚听到梦话般离谱,“她抓你不是要给陈瑰意出气么?竟然只是——” 只是打成这点程度而已?? 项娉华气得喉咙浮上血腥气了,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但凡周立寒是因为陈瑰意的哭诉告状,把沈铭抓回北镇抚司关押拷打,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她心疼归心疼,但起码能感受到陈瑰意那种得不到沈铭,找自己的假竹马帮忙出气的愤怒。 而且这样,她还能抓到北镇抚司的把柄,联合摄政王好好地整周立寒一顿。 可这。 这算什么? 周立寒确实把沈铭抓起来了,但只是若无其事地关了一晚上,又轻易地放了回来? 她——她什么意思? 单纯的羞辱自己和沈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