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的记忆之中,他们一家三口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但是他们的生活绝对可以称得幸福,这一点从她话说到最后脸展露出笑容,就可以察觉得到在她心里一点也不觉得节衣缩食,衣衫褴褛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幸福美满,那一定会好。
可能在这世界中,每一个人的认知不同,对幸福的定义就会有所不同,对于某些人来说,奢华和享受,是他人生中孜孜不倦追求的东西,而在某些人的字典当中,粗茶淡饭,衣衫褴褛不算什么,只要一家人美满幸福,太太平平的过个小日子,这就是人生中极致的追求和享受。
自从每一个生下来,或者在成长的经历当中受到过什么强烈的刺激,或者因为某种诱惑,在其中难以自拔,又或者干脆就是基因在作怪,使得他总是对物质有莫名其妙的冲动。
但是无论那一种变化,人生归根结底都要谈到对幸福生活定义来,或者这种定义会迟到,但是它绝对不会不来,再说得清白一些这就是幸福感。
然而从花白头发老妇人此时面目的表情来看,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更像是对人生幸福感解读的第二种人。她对她那近乎一贫如洗的小家,充满了无限的眷恋,和满心的期许,希望他们家里的小日子能过得平平安安,即使粗茶淡饭,衣衫褴褛也罢,她也会认为这就叫做幸福。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撇着嘴微微的笑,而在她这笑中,却充满了满满的回忆,这是一种让她感觉到幸福的滋味,仿佛她的人生中,就是因为有了这种滋味,她才觉得充满了力量。
可在此后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竟长叹了一声,然后她满含着笑意的眼角,徒然就变得冷峻起来,瞅着刘菱的眼神也变得凌厉了,口中说
“俺那丈夫当渔夫绝对是一个好手,他一网下去,竟打来好几条大鱼,然后他慢慢地将渔网和鱼拨离开,在将渔网放回到船头之后,从船头取出一些材禾和小锅出来。
俺那丈夫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后便将铁锅支,点燃了锅下的材禾,然后又从船头取出一桶水出来,将锅倒满了水,再后来他从怀中掏出鱼刀,随手从船拿起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按在船板,数次挥舞刀背劈砍在大鱼的头颅,将鱼打死,然后在手中翻转了一下刀把后,就用刀刃快速刮蹭鱼身的鱼鳞。
但是俺当时看着俺丈夫坐在船头船板,低头手拿着刀快速刮鱼鳞时认真的样子,俺心里感觉美滋滋的。
而漆黑天空中那一轮明月挥挥洒洒照射下来的光芒,使得在船板的那几条活蹦乱跳的大鱼鱼身白光闪闪的。
俺没和俺丈夫一起收拾鱼,而俺的丈夫也没多说话,只是默默地低头收拾鱼,可俺还是跟俺的丈夫说,让他从船头取出一块湿抹布出来。
俺那丈夫就一回身,伸手就从船头拿出一块抹布,也没看俺一眼,随手就将抹布递到了俺的面前了,俺伸手从他手中拿过抹布,起身来到俺孩子边,做了下来,然后俺拿着抹布为俺的孩子擦拭了脸的污泥。
在这时俺那丈夫才抬头看了俺一眼,而俺条件反射地也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俺那丈夫满脸都是汗水和污泥,在看到俺时面色竟浅浅地笑了。
俺没说话,但俺心里心疼,可俺还是低下了头,拿着抹布为俺孩子擦脸。
此后俺那丈夫手脚也麻利了许多,三下五除二地就将那大鱼收拾好了,然后又将堆放在船头的鱼内脏扔到了海里。
在鱼内脏噼哩噗噜掉入到海里后,俺那丈夫拿着手中满是鲜血的鱼刀浸入到海水里,手拿着刀把快速在海水搅动了起来,然后俺就看到刀的鲜血,染红了一小块海水了,此后俺那丈夫从海水中拿出寒光闪闪的刀,挥舞鱼刀数次,就将大鱼砍成了几段,然后他将刀放在船板,手拿着几段鱼身,倾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