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长老见凤素的状态好多了，似是没被“解千丝”影响太深，面露欣赏道：“当年有不少丹师亲眼见到我施展解千丝时，受到的影响都不小，至少也要闭关修养半年左右，才能恢复如初。你倒好，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事了。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精神力极强的修士身上。你这丫头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强的精神力，定是有不得了的奇遇。”

难怪她既是符修又是丹修。自来能够丹符双修的人，精神力都不弱，将来的成就也非同凡响。

对着如同自家长辈一样的孙清长老，凤素也没什么好瞒的，实话说道：“弟子曾得到过一株九星丹蔻。”

“原来如此，想必你是用它炼制了极意丹？”孙清长老说道，“九星丹蔻可是好东西，只可惜这种灵植不常见，老夫当年四处搜寻也寻不到一株……”

“极意丹倒是没炼成，弟子惭愧，除了九星丹蔻以外，极意丹的其他几味灵植都没能寻到，弟子无法，只能改了丹方，自创了小极意丹，其药效仅仅是正宗极意丹的一半。”

孙清长老噗地喷了一口灵茶。

他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凤素一眼，她这个年纪，能炼出不一样的清霜丹，已经是很了不得了，居然还改了极意丹的丹方？

“你……你那小极意丹的丹方，可否让老夫也看看？”

凤素自然不会拒绝，她直接将小极意丹的丹方背了出来。

孙清长老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炽热。

“你这丫头的天赋，只怕比老夫所想的还要好。这样一张丹方，将稀有灵植和中低阶灵植都囊括于其中，竟也能融合成丹，实在是太妙了。”

在这丫头面前，孙清长老也不敢说自己当年的天赋如何了，比不了，根本比不了。

“老夫先前的话说得太早了，说不定你用不着百年这么久便能悟透‘溯时光’这门技法……”

孙清长老欣喜道，“老夫原以为，我的毕生所学恐怕后继无人了，本打算能教多少就教多少，若是你学不会，我再留下几本亲笔所书的手札，传与后人学习，如今看来，老夫的担忧实在是没必要，你有如此天资和悟性，随时都能将老夫脑子里这点东西掏得干干净净……”

凤素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从没觉得自己比别人的天赋好多少，她一直认为，不论学什么，都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必须把基础都夯实了，才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

她只不过是把学过的基础知识都读熟读透了而已，一旦对知识点熟透了，运用起来自然就得心应手了。

孙清长老却不认同：“你所知道的基础知识，老夫也熟识，其他丹师也学过，可我们都没创出一张小极意丹的丹方。”

凤素还想说什么，孙清长老已经摆手制止她：“没必要浪费时间争执这些小事，老夫如今只是一缕千年前留下来的残魂，能留在世间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怎么现身，就是为了省着点时间，在找到合适的传承者后可以将所有的时间用在她的身上。如今既然传承者已经确定是你，而你的天资又令我很是满意，自然就更不能浪费时间了。”

他塞给凤素一块玉简。

“你先将明心楼内的所有书籍、记忆玉简和手札都看完，必须要读熟读透，若是遇到实在难懂的内容，都记下来，到时再用这块玉简召唤老夫出来为你解答。等你学完这些，老夫就可以手把手传授‘解千丝’和‘溯时光’，亲自带你去领悟这两门技法……”

“遇到难题时自己多想想，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别召唤我，免得浪费时间，我这一缕残魂留到现在还没散，可不容易，万一技法没传承下来，我魂先散了，那可就亏大了。”

说完，他正要飘走，凤素连忙道：“等等，弟子之前请教您的那个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