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厉声喝道,声音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这是在质疑皇上的圣裁,还是在质疑本钦差奉旨查案的公正性?”
“亦或是,你意图包庇那罪大恶极的田留安,企图阻挠朝廷的法度施行?”
随着王弘义的怒喝,大殿内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每一丝空气的流动都似乎带着几分压抑与不安。
武元衡的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又舒展开来,他的眼神更加坚定,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直视人心最深处的真实。
“王大人言重了。”
他缓缓说道,语气中既不失礼貌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坚持:
“本官只是就事论事,对于任何人的功过是非,都需有确凿的证据来评判。”
“田刺史的功绩,资州百姓有目共睹;至于那些所谓的罪状,若无实证,岂能轻易定论?”
“望王大人三思,勿让忠良寒心,勿使奸佞得逞。”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两位高官之间游移,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益州府的大堂内气氛紧张,更是彰显出王弘义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
他的双眸仿佛两汪寒潭,深不见底,此刻正阴鸷地锁定在武元衡节度使身上,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让整个空间都为之凝固。
“武大人,您可知,上次我丽景门奉命捉拿那叛国贼子王文,本是手到擒来之事,却不料半途遭遇渔帮那帮乌合之众的猛烈围堵,我门下痛英损失惨重,至今想来仍让人痛心疾首!”
王弘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
“田留安将军,身为地方守备,对此等公然挑衅朝廷权威之行径,非但不闻不问,更未见一兵一卒前来驰援,这岂不是明摆着纵容渔帮与朝廷为敌?”
言罢,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烛火一阵摇晃,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彰显着他内心翻涌的怒火与不甘。
武元衡节度使却是不慌不忙,轻轻捋了捋胡须,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
“王大人言之凿凿,但事实恐怕并非全然如此。”
他缓缓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据本官多方查证,那日参与围攻的,并非丽景门的精锐,而是混迹于江湖,以暗杀为生的生死关杀手组织。”
“他们行事诡秘,手段残忍,在江湖上早已是臭名昭着。”
说到这里,武元衡微微一顿,目光如炬,直视王弘义:
“至于王大人所提丽景门办案之质疑,实属无稽之谈。”
“我朝律法严明,岂容此等勾结匪类之事发生?”
“丽景门作为皇家直属,更是以身作则,恪守职责,也会做出这等自毁长城之举的事来么?”
王弘义闻言,脸色微变,显然对武元衡的答复既感意外又觉不甘。
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些信息,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如此说来,倒是本官错怪了武大人。”
“不过,这钦犯王文与渔帮之间,又是否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毕竟,王文出现在金鲤村,绝非巧合。”
武元衡呵呵一笑道,眼里满是
“何况那林光根本就不是钦犯王文,凭什么生死关的杀手要在金鲤村行凶作恶,而渔帮却不能反抗,难道这也是丽景门允许的吗?”
王弘义一时语塞,脸色铁青地道:
“你……”
雷神公子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