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破局而出,让那些暗中作祟的小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夜色渐深,益州城内的灯火摇曳,映照出一片斑驳陆离的景象。
尽管王弘义没有责怪自己,朱挺的心里依旧十分忐忑。
他没有站起身子,仍然如同被抽去了筋骨的猛虎,匍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头颅低垂,额前碎发遮掩不住眼中那抹复杂的情绪——怨恨,如同暗流般在他心底汹涌澎湃。
这怨恨,源自于对那些混迹于市井无孔不入的不良人的深恶痛绝;
更源自于对渔帮那股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波涛的深深忌惮。
但最为炽烈、最难以言喻的,是对那钦犯王文的无尽憎恶。
王文,一个背负着滔天罪名的男人,他的存在,仿佛是悬在朱挺头顶的一把利剑,时刻提醒着他作为巡察使的失职与无能。
“我且问你。”
王弘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夜色,直击朱挺的耳畔,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你坐镇资州,日夜辛劳,可曾找到那田留安与不良人、渔帮勾结,暗中庇护钦犯王文的确凿证据?”
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落在朱挺的心头,激起层层涟漪。
朱挺的身体微微一颤,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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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头,目光与王弘义那充满期望的眼神交汇,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询问,更是对他能力的考验,对他忠诚的审视。
他必须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自己这巡察使的位子,怕是要坐不稳了。
“大人,下官虽竭尽全力,但田留安狡猾多端,行事极为隐秘,加之渔帮势力盘根错节,难以渗透。”
“不过,请大人放心,下官定当加倍努力,誓要挖出那背后的阴谋,抓住田留安勾结渔帮的证据,将钦犯王文绳之以法。”
朱挺的话语中,既有决心,也有无奈,更有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随着他的誓言落下,四周的空气似乎都为之一凝。
王弘义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他知道,朱挺并非无能之辈,只是这一次的对手太过强大,太过狡猾。
但他也相信,作为忠实的走狗,只要朱挺能够保持这份决心与毅力,终有一日,能够将田留安、武元衡之流一网打尽。
夜,依旧深沉;
风,却似乎带上了几分暖意。
朱挺的身躯在尘埃中缓缓挺立,如同从深渊中挣扎而出的怨灵,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想要复仇的决心。
他的目光穿透了周遭的混沌,直勾勾地锁定在王弘义那深邃而阴沉的眼眸之中,心中涌动的情感如同狂风骤雨下的海面,波澜壮阔,却又异常坚定。
在这一刻,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轰鸣,那是想急于报仇并证明自己的怒火。
“请大人下达命令。”
朱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迸发而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属下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退缩,只有对王弘义的死忠与对报仇的渴望。
王弘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微笑,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嗯,这才像老夫的弟子,不畏艰难,勇于担当。”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朱挺的认可,也蕴含着一份深深的期待。
然而,王弘义的视线却悄然移向了窗外,仿佛穿透了重重楼阁,望向了那片未知的远方。
“去吧,你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王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