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响起,谢淮安这才回过神来,抬头与宋群青温柔的目光相对视,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下来。
但心脏却急促跳个不停,不知是因为那蛇,还是眼前这人,也许两者都有?谢淮安自己也说不清楚。
知道谢淮安被吓得不轻,宋群青也不再选择深入,而是一手牵着马,另一只手将谢淮安揽进怀中,凭借着野外生存的经验,将两人带至一片溪边。
让人乖乖坐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宋群青从箭筒里抽出几根箭来,再用藤蔓在箭尾绑了一道,站在岸边不湿脚地捉了好几条鱼上来。
看着还在地上活蹦乱跳的鱼,谢淮安已经想象到了它们烤熟的模样,不由得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
宋群青侧眼察觉他的动作,只觉得可爱极了:“是饿了吗?”
“嗯。”谢淮安笑着应了一声,对他时刻察觉自己动作的反应满意极了,他用宋群青给的刀子割了些干草出来,在岸边生起了火。
又在宋群青给鱼开膛破肚之时,用刀削了五六根光秃秃的树枝出来,将鱼穿进树枝中就能开烤了。
等待烤鱼熟透的时间并不难熬,两人在翻动烤鱼间诉说着分离之后双方发生的诸多事情,宋群青也由此也了解到,谢淮安在书信中并没有多提及的,陷害他那几人的下场。
原来在谢父知道是自己房里人和管家勾结陷害谢淮安以后,就两人绑了关在院子里不给吃喝,姨娘的亲生儿子也被拉进祠堂狠狠抽了二十鞭子,估计现在都爬不起来床。
等到全家都搬迁至衢州后,谢父便吩咐人将姨娘剃了光头送进了尼姑庵,而管家则是被送进了衢州牢狱当中,恐怕不久后就要问斩。
谢淮安在诉说这些时神情十分平淡,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仇人,谢父所作所为已经帮他报了仇,他心里的那些怨怼也消散了不少,只是心里还有个疙瘩。
毕竟谢父明明知道姨娘和管家是为谁做出杀害他的事,但还是心软地只给那人二十鞭子的惩罚。
谢淮安知他是不忍心对他亲生孩子下手,他也并不怪罪自己的父亲,只是难免会在心中有些不满。
首辅他又在逗弄小夫郎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