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确认了真的是钱媒婆带着韩家聘礼一起出来,外头的众人跟炸开锅一般议论纷纷。
“没想到谢老爷竟真选了案首做儿婿,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这有什么可出人意料的,听他的同乡说,他之前三次科考都是第一,说是还有个称谓呢,叫什么……什么元来着。”
“你说的是小三元吧。”之前那个摇扇子的书生解释道,“宋群青县试、府试和院试都得了案首,这样连考三场第一的便称为小三元,小三元十分罕见,但能拿到这个称谓无一不是举人以上。”
他摇头晃脑接着说:“我要是谢老爷我也选他,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有个当官的儿婿。”
“原来这人这么厉害,也难怪谢老爷选他做儿婿。”周围听到他的解释,心中的疑惑消散了不少。
原以为就是个普通书生,却没想到人家前途无量,韩沐阳输给这人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纵然外头如何置喙这场婚事,谢家几人和宋群青全然不在意。
谢父十分用心良苦,留了宋群青吃饭后便离去了,给刚定下婚期的两人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
又分离了三日,热恋中的谢淮安早已耐不住相思,此时得了机会立即将情郎带到自己的院子当中。
谢父给谢淮安准备的院子十分用心,独属他的院子里还专门弄了个小花园,在花影丛中还能看见秋千的影子。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阵阵微风将两人的发丝吹拂起,谢淮安坐在秋千上轻轻晃荡,宋群青则是在他身后轻轻推动着秋千。
“你的那些琉璃到底是哪里来的,每一个都如此精巧,看着就十分不凡,难道是你从‘那个地方’拿出来的吗?”谢淮安用脚轻轻止住摇晃的秋千,扭头看向身后之人。
他十分谨慎,没有直接说出将空间这两个字,而是用了别的代称,生怕被有心之人听到后怀疑,以至于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宋群青握了握他的肩:“不是,那些东西是我在吴老板的窑厂那儿烧制出来的。”
“而且,不是琉璃,而是玻璃。”
“玻璃?”谢淮安疑惑。
听着他将玻璃和琉璃的区别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谢淮安反握住他的手:“那你今日的那几张纸,难道就是这玻璃的制法?”
“对。”宋群青低声道,“我现如今积累的钱财不够迎娶你,只好拿出玻璃制法让伯父看到我的诚意。”
宋群青所给出的玻璃制法不仅仅包括玻璃的制作,还包括镜子和茶具之类的玻璃制品的制作方法,可以说谢父只要根据他纸上的内容照本宣科即可生产出来。
听到这儿,谢淮安松开手,转身抱住宋群青的腰身:“那也太珍贵了……”
“在我这儿,你才是最珍贵的。”宋群青将人紧紧拥在怀中,“其实这东西在伯父那儿的作用比在我手上更大。”
他现在只有和吴源合作的一个小窑厂,现如今清河县众多人都已知道了青砖的好处,他的价格又比红砖便宜许多,县里不少人家都能买得起,因而吴源的生意十分兴旺。
他的窑厂平日里烧制青砖都尚且不够,更别说再加个烧制玻璃的业务。
而谢家则不一样,他们虽然现在没有窑厂,但是凭他们的财力完全可以买下一个大型窑厂来专门生产玻璃制品。
且自从谢家打算从苏州搬来衢州,其在苏州的丝绸生意规模几乎只有原先的一半。
虽说可以在衢州重新开始,但生意必定不如从前
上阳府比起上杭府贫穷不少,且丝绸之风并不似江南一带盛行,谢家想在衢州发展丝绸生意可谓艰难异常。
现在宋群青将玻璃制法送给谢淮安和谢父,无疑是给谢家另一条路可走,而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