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好向薛盼山交差了,实在也没必要继续调查下去,以免惹祸上身。
宋群青何等敏锐,自然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
只是他同意帮助薛盼山调查这件事,为的就是得到薛盼山和薛夫人的一个人情。
说他功利也好,说他势力也罢。
他现在的目标就是在官场上往上爬,让自己达到旁人无法轻易撼动的地位,到时候才有实力与谢家抗衡。
能够获得薛家人情的机会可少得可怜,他是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的。
因而这件事他不可能到此为止,想来薛夫人和薛盼山也不相信曹巡检给出的这一答案。
全是巧合?这怎么可能?
薛家年轻一代共有四个儿子,薛盼山行二,在他八九岁的时候定远侯便向先帝申请了定他为世子,让他来继承定远侯的爵位。
薛家大子薛观玉自小体弱多病,但知书达礼、性情温和,在京城的名声可比薛盼山好得多。
薛家三子薛观越在谢观玉和薛盼山的光芒之下就没这么显眼了,据传闻说他总是一副怯怯懦懦的模样,因而也让薛家长辈十分不喜。
薛家四子薛观星还是五岁的幼儿,但却是定远侯近些年最宠爱的侍妾所生的孩子,定远侯老来得子,对这个小儿子颇为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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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群青毫不怀疑疯马事件的凶手就是其他三者之一,毕竟薛盼山唯一值得惦记的就是他的世子之位。
只要薛盼山因此去世,世子的位置空悬,那定远侯为了后代,必然要重新挑选世子的人选。
没了薛盼山这个嫡子占着这个位置,其他三人都是有可能被定远侯选中当下一任定远侯的。
宋群青没有因为薛观星的年龄小就把其排除在外,毕竟他不懂事,但他亲娘是否惦记世子之位就不得而知了。
“辛苦曹巡检,你查出的结论我差不多都了解了。”宋群青思索片刻,看了眼似乎是信誓旦旦等待着他下令结案的曹巡检,朗声道。
曹巡检没想到宋群青并未就此收手,明显有些震惊,但他以为是宋群青没听懂他的话。
他咬了咬牙决定说得更清楚一些:“大人,此事已查得差不多了,薛夫人那边我们也已经可以交代……”
“好了!”宋群青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曹巡检,本官认为此事还有疑点,明日你跟着我再次上门看看情况吧。”
“若是无其他事,你带着衙役们先下去吧。”他当作没看见曹巡检欲言又止的脸色,直接出声赶人。
曹巡检见他说完后直接低下头继续看文书,知道他是不愿意听自己的话,脸色难看地带着人离开了。
不知死活,他倒要看看明日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县丞能查出个什么东西来!
听着他掩饰不住怒气的脚步声,宋群青轻嗤了一声。
第二日上午,宋群青便带着曹巡检和一群衙役再一次去了薛家。
宋群青毕竟是如今宛平县的掌事人,他的命令手底下的吏员都要听从,曹巡检和他女婿李力就算再不情愿,今日也不得不带着人跟在他身后。
此事最关键的物便是薛盼山那匹疯掉的马,因而宋群青一进门便开口要求去看看那匹疯马。
听到他这一要求,他身后的曹巡检暗自撇了撇嘴。
还以为宋群青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举动,原来还不是和自己一样。
而且他汇报时可并未说假话,那匹疯马的情况确实属实,他和大夫都没查出什么异常来。
来接待宋群青的还是先前那个侍女,她正面带微笑地领着众人再一次去了疯马所在之处。
穿过条条小径,越过座座精美的亭台楼阁,众人这才达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