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浑话,就是黑奴也不带这么压榨的吧,“还叫什么秦渊,他怎么不叫秦扒皮啊。”
大概是真的被气到了,本该在心里骂的话应离都没忍住小声说出了口。
“你说什么?”秦渊紧跟着便问。
应离敷衍的笑了下,“没什么,我是说咱们也该回去了吧。”
秦渊没再追问,带着应离回紫宸宫后没过一会儿又跟他一起吃了晚饭,这次饭桌上男主没再挑三拣四的。
当然也是应离忍痛割爱的没去夹那些道荤菜。
不过要他放弃平日里喜欢的东西暂且不算太过火,要他接受不喜欢的那就是万万不可能了,那碟放着鱼肉的瓷盘依旧被他推的远远的。
这饭桌上都快凭着他、男主和鱼肉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了。
借此,也足以看出他对男主的讨厌已经不亚于讨厌了二十来年的鱼肉了,秦渊也真是后来居上毫不相让啊。
不过这也确实不是应离的问题,秦渊对苏清廷的偏执属实是让人难以招架。
饭后他去书房批折子,应离本想出去逛逛就当放风了,秦渊却偏要他陪他一起在书房里待着。
待着也就待着,应离闲来无事索性就捡了关于这个架空世界的历史的书拿来看。
他看的认真,那边批折子的秦渊却没批一会儿就晃到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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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前的这个背影如此熟悉,秦渊忍不住用手指抚上墨色的发丝上,顺着长发又搭在男人的肩头。
应离看的入神,感觉到有人站在背后像是拍他的肩,于是下意识就道,“行宴,别闹。”
这话一出口应离就觉出不对了,他骤然回头,果然就见秦渊阴沉着张脸双眸死死的盯着自己,“行宴是谁?”
“什么行宴是谁,你说什么呢。”应离略有些莫名的心虚,却仍旧滴水不漏的撒谎到。
秦渊沉默的看着应离,漆黑的瞳孔刚好望进他的眼睛里。
应离没有这么一言不发和人对视的爱好,只是跟秦渊浅淡的对视几秒就轻飘飘的率先错开了眼神。
他转头的动作没有半点逃避的意思,只是无谓的结束了没有意义的对峙而已。
他风轻云淡的把心思放回了书中,秦渊却还没打算放过他,那道目光如同阴鸷的猛兽就这么紧盯着应离,像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然而应离是什么人,纵使被看的如芒在背,但也丝毫没表现出来。
这样充满压迫感的氛围里,应离却悠闲的慢慢扫视过每一行文字才翻过一页,动作间仿佛背后没有一个面色难看至极的看着他的男人。
而秦渊呢,自小便是面容深邃,气质沉郁,从十多岁逐渐长开之后就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他这样锐利冷戾的目光,更别提在如此恐怖的气场下悠然的把他无视掉。
就是苏清廷也很少能迎着他的目光如此坦然自得。
现下碰上没被震慑到的应离,秦渊也只好再次重复他的问题,“朕问,行宴是谁?”
应离微叹了口气,到底是合上了手中的书籍,“皇上批折子也累了吧,不如唤人送些吃食来,用过也好补充下精神。”
他叫了一旁侍立的宫女,“给皇上准备些夜宵。”领了命的宫女一福身便下去准备了。
应离也站起身来微一欠身,淡声到,“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皇上也早点休息。”
秦渊默然不语,心下不知是何种情绪更多。
他这两天确实是过的浑浑噩噩,有时会回想起幼年时和清廷相依为命的回忆,有时又会忆起莫名的开始对他冷淡的清廷;
有时他觉得就是他的那个温柔的清廷站在他眼前,有时他又清楚的知道这人绝不是他的清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