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帝面沉似水,一言不发,那冷峻的目光如寒芒一般扫视着下方那些激烈反对的官员们。整个朝堂之上的气氛又瞬间变得凝重而压抑,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就在这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时刻,顾景渊稳步走上前来,向着龙椅上的皇帝拱手施礼后说道:“陛下,如今诸位大臣对此事持有不同看法,局面似乎有些僵持不下。依微臣之见,不妨有请长宁公主亲自出面,向各位大臣详细解释一下陛下此番举措究竟意义何在。”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的朝堂立刻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许多大臣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其中一名大臣小声嘀咕道:“按照顾世子这话的意思,难道这个提议竟是由长宁公主首先提出来的不成?”
另一个大臣也附和道:“听闻长宁公主在北地时就已经涉足商业领域,而且仅仅用了几个月时间便赚取了巨额财富。要说好听点呢,可以称赞她具有非凡的经商天赋;但若说得不好听些,恐怕就是贪婪爱财之人了。”
还有大臣愤慨道:“这般看来,莫非这位长宁公主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竟敢如此恣意妄为?我们绝对不能任由陛下被其左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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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大人,慎言!”
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道清脆悦耳却带着几分调侃意味的女子声音。
“诸位大人平日里不是都以正人君子自居吗?怎的今日竟会在背地里对他人评头论足、恶语相向呢?须知真正的君子可是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哟。”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如同一声惊雷,惊得那些正在窃窃私语的朝臣们瞬间闭上了嘴巴,一个个面色尴尬,根本不敢回头看说话之人究竟是谁。
谢卿言在他们那满含幽怨、如芒刺背般的眼神注视下,施施然地从那根粗壮的柱子后面缓步走了出来。
待走到众人面前时,谢卿言恭恭敬敬地向着上方端坐在龙椅上的宣德帝行了一礼。她的动作优雅大方,举手投足间尽显公主风范,竟是挑不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毛病来。
起身后,谢卿言朱唇轻启,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父皇的这番良苦用心,诸位大人竟然无法领会,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话音刚落,吏部侍郎便皱紧眉头站了出来,拱手对谢卿言道:“公主殿下,朝堂乃是我朝处理国家政事的关键枢纽所在,自古以来皆有祖宗之法明确规定,后宫之人不得干预朝政。
公主您身份固然尊贵无比,但朝堂之事,自有朝中百官按照各自的职责去妥善处理,您实在是不宜过多涉足其中啊。”
听到这话,谢卿言猛地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盯着吏部侍郎。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容,犹如冬日里的寒霜一般,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诸位大人口口声声说着后宫不得干政,可是这天下社稷的安稳难道就不是诸位大人一直以来所苦苦追寻的目标吗?本公主一心一意只为国家着想,想尽自己所能为这江山社稷贡献一份力量,难道这样也错了不成?”
面对谢卿言如此犀利的质问,吏部侍郎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嘴巴动了好几下,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愣是连一个完整的字都没能吐出来。
“朝堂开设官府盐铺这件事情,绝非是与民争利之举啊!相反地,它能够有效地遏制盐官和盐商们中饱私囊的行为,从而大大减少私盐在市场上的流通量。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维护国家盐业秩序的稳定,更重要的是,还能够显着地增加国库的财政收入。这样一举多得、利国利民的良策,难道还有什么值得质疑的地方吗?”
说着,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捂住嘴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