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仪自见过容渊后便开始有意无意往庆熙殿跑,容妃本不待见她这个无权无势的公主,奈何她得太后喜爱。
碍于太后的面子,容妃就算再讨厌她,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自己这贵妃之位还没个准确的着落,一切尚不稳定,万一李令仪在太后耳边说些什么就不好了。
而李令仪多次在她这里打探关于自家侄子的事情,那心思昭然若揭。
“容妃娘娘,前日听灵芝说您最近睡不安稳,这是我缝制的香囊,里面放了安神的花草,你将它挂在你床头,有助眠的功效。”
李令仪拿着香囊献宝似的说着。
容妃神色淡淡让灵芝收下,“有劳公主了。”
随后她看见容妃宫中的宫女正端着各种糕点摆放在桌上。
以为是容妃给自己准备的,李令仪当下便笑得像朵花般。
容妃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一会我要见家嫂,公主若没旁的事便先回去吧。”
赤裸裸的逐客令,李令仪脸上有些尴尬,容妃口中的家嫂正是容渊的母亲。
她还想趁这个机会给对方留个好印象呢,只是容妃都开口了,她总不好再厚着脸皮装听不懂吧。
“那我就先告退了。”她乖巧说着。
李令仪一走,容妃便立马让人将她缝制的香囊扔出去。
“什么破烂玩意儿也往我这里送。”她嫌弃说着,毫无为妃时的和善模样。
很快她的客人就来了,容妃热络和他们打着招呼。
除了容渊母亲外,还有庆国公母女,今日组这个局也是为了商议容渊与庆国公家嫡出小姐婚事。
庆国公家世袭爵位,两个嫡子也有功名在身,唯一的嫡女柔顺乖巧,两家门当户对,是她早早便物色好的人选。
两方都有结亲的意思,加之她马上成为贵妃,这件事在谈笑间便定下了,容妃赏赐一对金流苏步摇给未来的侄媳妇。
庆国公小姐也是见过容渊的,那样风姿绰约的男子她自然是心悦的,娇羞低头听着几位长辈聊着。
回到昭华殿的李令仪还不知道这件事,将在容妃那里受的气通通发泄在宫女身上。
“那个老妖婆,若不是因为容渊谁会去讨好她。”
“公主息怒,再难耐些时日就好了。”掌事宫女劝慰着。
李令仪猛灌口茶,“等我和容渊成亲后,谁还会理她。”这话说得就像容渊已经是她囊中之物一样。
几日后,容妃突然召见凌萱。
“容妃娘娘为何突然要见您?”秦盈紧张问着。
凌萱猜想或许是因为前几日庆国公家夫人小姐入宫觐见的事情。
“去了便知道,你一会别忘了去司膳房看下给主子们准备的补品。”走前她还不忘叮嘱秦盈。
凌萱到庆熙殿时得知容妃娘娘还在午睡,让她稍等片刻。
现下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凌萱就这样被晾在院中。
主子没旁的吩咐,她就只能老实站着,整整站了快一个时辰,容妃才让人宣她进屋。
看见凌萱被晒得泛红的脸颊,容妃假意责骂灵芝。
“你们也真是的,凌尚宫来了也不晓得叫醒我。”
灵芝一副体贴主子的样子,“奴婢见娘娘许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便没有叫醒。”
“狗奴才不懂事,凌尚宫莫要见怪。”容妃嘴上说着抱歉,眼中都是轻蔑。
凌萱冷漠看着这主仆俩唱双簧,被晒了这么久,不气是假的。
“娘娘说笑了,只要你睡得安稳,奴婢多站会又何妨。”
容妃眉毛微挑看着凌萱,“凌尚宫最近对安华公主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