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还没驶到近前,便已停了下来。
二三十号警察几乎是同一时间推开车门下了车,不过并没有立即涌了上来,而是端着枪借着车门或车身作为掩体,瞄准了严小开。
这个阵势,让严小开有点傻眼,垂眼上上下下看看,自己好像也没带什么具有杀伤性的武器吧,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站住!”一声沉喝从中间的那辆警用轿车侧边响了起来,“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作为一个遵法守法的良民,严小开自然是愿意配合警察执法的,可是他停下来之后又有点挠头,“阿sir,你让我不许动,又让我把手举起来。我到底是不动,还是举起手来呢?”
那名警察闻言,仿佛严小开侮辱了他似的,顿时就咆哮起来,“死到临头还嘴硬?上,把他给我铐起来!”
严小开感觉发命令的这人声音有点耳熟,抬眼看去,发现那是一名肩章上带花带杠的警官,大盖帽下面容也依稀有那么点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自己在哪见过,而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再多想了,因为那些警察已经扑了上来,其中一个掏出了铐子,显然是要将他摁倒后铐起来。
以良民自居的严小开原本是十分愿意配合的,可是这些警察一上来就不分清红皂白的想要将他铐起来,心生恼怒,自然就拒绝配合了,猛地后退几步,拉开了架势,“别过来!”
冲至近前的数名警察见状,脚步微滞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
“你知道袭警是什么罪吗?”
“还不赶紧给我双手抱头,蹲下来!”
“……”
面对警察的怒喝与警告,严小开漠然而视,“你们就不用问一下事情的经过?不用问一下到底谁才是受害者的吗?”
一班警察被质问的面面相觑,他们只是知道这里发生了恶性殴斗事件,然后就跟着副所长出任务来了,刚才听到副所长呼喝着下令,立即就上来铐人了,至于事情的经过是怎样,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他们还真不知道。
正是这个时候,刚才那个被严小开弄得关节脱臼的精瘦男立即叫了起来,“阿sir,我们是受害者,他是坏人,是他殴打我们的,你们看,他把我的手都弄残废了!你们再看看我那些弟兄,全都是被他打伤的,抓住他,快点抓住他。”
一班警察发现说话之人鼻青脸肿,满身血污,一只手当当吊吊的挂着,显然受伤不轻,真的有点像苦主的模样。
抬眼再往他身后看去,发现那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多号人,有的在惨叫,有的在呻吟,有的在流血,有的仿佛已经昏迷不醒。
一时间,众人不由又面面相觑,脸上浮起难以置信之色。
一个人殴打这么多人?
这厮什么战斗力啊!
也太夸张了一点吧,又不是拍电影!
一个警察忍不住了,冲严小开喝问:“这些人真的是你打伤的?”
严小开语气平淡的说,“我是自卫!他们要砍我,难道我就站在那里任他们砍吗?”
一班警察再次大眼看小眼,随后纷纷微退一步,因为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人的战斗可不是一般的恐怖,甚至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
正在他们犹豫不前的时候,后面又一声沉喝响起,“还愣着干嘛,给我拿下他!”
一班警察互相看看,最后终于硬着头皮扑了上来。
这件事已经很复杂,严小开不想将事情弄得更复杂,所以一退再退,可是警察却步步紧逼,死追不放。
严小开退到侧边的墙壁上,退无可退了,终于恼了,脚步一顿,“你们再上前一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退让,使得这班警察胆子大了起来,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