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庄头,大名王发,别看长着一副老实忠厚的脸,实则内里奸诈,又有些小聪明,仗着是庄子的庄头,主家又不在边上,为自己一家谋了不少好处。
一开始也不过是一些蝇头小利,苏芜近一年没有过来,人也就变得贪心起来。
苏蓁等众人叽叽喳喳讲完之后,才用茶碗磕了磕桌子,对着情绪激动的王庄头夫妇说道:
“这账本上的错漏,不管与你是否有关,你都不可能再是这座庄子的庄头。不仅如此,你们一家今日就可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此话一出,王庄头立马就往后倒退了两步,脸上出现惶恐和哀求的神色。
“扑通”一声,两人就立马跪了下来,“姑娘,不行啊,这马上就要寒冬腊月了,我们要是离了这里可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是啊,姑娘,我们一大家子就算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在庄子上待了好多年,也侍奉过好多个主家,您不能就这样把我们给赶走了呀!”
苏蓁皱眉:“哦?那你们经常夜不归宿?是住在哪呢?”
王庄头低下了头,身子匍匐在地上,不敢说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蓁勾了勾嘴角,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开始念道:“王发,原名刘阿华,原是钱塘小翕村人士,吃百家饭长大,好赌,曾在一地主老爷家中做帮工,却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告送过官府。
出来后又去过青楼打杂,这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改名换姓了,后与寡妇刘氏相识,相伴至青州地界,做了佃户,做了佃户呢,也依旧手脚不干净,
这庄子附近有一座新起的宅院,还不到两个月,只偶尔有人会过去住一下,这人就是你们吧。”
苏蓁越说,王发,哦不,是刘阿华面色越白,手也紧紧攥成了拳头,呼吸都急促了起来,颤抖着嘴唇,整个人的脸都躲在阴影里。
“如何?我说的可有什么差池?还是说这之中有什么错漏吗?刘阿华?”苏蓁将纸收了起来,慢悠悠的说道。
“这,这......这怎么可能,这完全就是你在胡编乱造!”刘阿华的妻子刘氏扯着嗓子说道:“我们的主家是李家,你没有权处理我们!”
“好啦,真是死鸭子嘴硬!”苏蓁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你乐意说,我还不乐意听呢,有空在这里唧唧歪歪,还不如早些把东西收拾了滚蛋,当然了,你们要是不滚的话,我可以请人来把你们抬出去。”
庄子里的人听到这话,瞬间就都高兴了起来,他们就怕主家不把这人赶走呢!
毕竟刚刚说了那么多坏话,要是还在一个屋檐下待着,那可真是膈应的很呢!
忽然,也不知道刘阿华想了什么,突然一个暴起,抓住旁边的椅子就想往苏蓁那个方向砸去。
苏有山下意识就站起身来往苏蓁那边护去。
众人一阵惊呼,场面瞬间陷入混乱。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隐匿在暗处的暗卫乾二如猎豹般飞身而出。
他身形矫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一脚精准地踢在刘阿华的手腕上。
只听“哐当”一声,椅子重重砸落在地,溅起一片灰尘。
刘阿华吃痛,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躲避,却被乾二顺势一个擒拿,死死按在地上。
“你这恶徒,还敢行凶!”乾二怒目圆睁,手上的劲道又加重几分,刘阿华疼得冷汗直冒,嘴里却还在不停地痛呼。
苏有山刚刚心跳都加快了几分,此刻眉头紧锁,怒从心中来,大声呵斥道:“你们做事不尽心,咋说了两句就还要打人呢?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苏蓁坐在高位上,身形连动都没动,脸色依旧镇定自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