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龙原本以为自己回到慈元殿以后,会和翟一辰天天上演争宠大戏,没想到这却是他多虑了,虽然翟一辰与李凤娘的关系暧昧不明,宫人们也早称呼他为‘一辰郎君’,但实际上他连封号都没有,只算是男宠而不能称之为男后妃。
这让他心里的不平衡消减许多,但有时回想那夜她在勾栏里亲昵温柔地依偎着翟一辰的那种娇态,他心里的醋海仍在翻腾。
于是,回宫后,他又开始作了,他天天关紧殿门,拒不见客。
李凤娘不想猜想他的内心活动,也不愿意哄他惯他,因此也不踏进慈元殿,双方的关系越来越冷。
某晚翟一辰留宿慈安殿时,主动提议让曾一龙重新任职,并说这样不仅可以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能扭转世人对他的偏见,李凤娘也觉得是个好主意,心里为翟一辰的体贴和宽容感动,她在脑海里计划着给翟一辰封号。
秋高气爽,皇宫的御花园里时不时响起风卷落叶的沙沙声,倚菊亭前,各种种类的菊花争妍斗艳,为这秋日添了几抹鲜妍的色彩。
“唔!好!又是一条大鱼!”是曾一龙的喝彩声。
刚刚钓上大鱼的给事中安知远笑得褶皱都出来了。
久久没钓上鱼的李凤娘道“小声点,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你别钓了吧,你手黑,我来!”曾一龙抢走她手里的鱼竿,李凤娘哼道“没脸没皮的东西!”
她转身问甸香道“一辰怎么没过来?”前天前线传来喜报,赵梃攻下了汴京,她心里头高兴,见这一年的菊花开得好看,她便在倚菊亭里举办赏菊宴,邀请几个亲近的大臣进宫赏菊钓鱼,她还想借机在宴上宣布几件重要决定,若翟一辰不过来,她的快乐就减了一半。
“方才微臣在路上正巧碰见翟太常,他的马车坏了,正在修车铺里呢!”奉元将军洛明间道。
曾一龙幸灾乐祸,笑道;“人家车坏了你也不拉他一把,当心官家砍你的头!”
“再胡言我先把你的头给砍了!”李凤娘呵呵笑道,又对甸香道“你派几个人到宫门去等候,一看到他就直接引往这边。”
“是。”
不出片刻,翟一辰走过来,身边跟了一个众人都意想不到的人——齐安。
李凤娘看向甸香,甸香收到眼神,把齐安的贴身宫女推过来,宫女跪在她面前,低声道“公主不知道受了何人的挑拨,冲出仁明殿,扬言要揭发君赐郎君的罪行,婢子拦也拦不住,后来她在宫门外摔了一跤,被一辰郎君救了。”
李凤娘点点头,朝那边看去,齐安眼神闪烁,满面通红,翟一辰挺拔如松,目不斜视,她瞄向曾一龙,问道“你又做了什么?被齐安揪住了哪条辫子?”
“哎!好大的鱼!”曾一龙把鱼线甩回来,鱼险些甩到李凤娘脸上,她退了两步,曾一龙见差点误伤到她,他笑嘻嘻道“没事吧,没打到你吧!”
“我很好,只是你可能不太好。”李凤娘指向齐安,说道“她说她要来揭发你的罪行。”
“她?哼!阴魂不散!放马过来吧,我倒想看看她是怎么无中生有的。”曾一龙把鱼取下,放进桶里,让下人拿走鱼竿,齐安过来时,他先迎了上去,笑道“齐安公主不好好在仁明殿养病,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莫要贪恋秋色呀,万一着了凉风,官家可又得替你操心了!”
这可踩到了齐安的痛脚,她成天被关在仁明殿,大家都把她当疯子,都怨她害人害己,李凤娘更是久久不去看她,而这一切都是拜曾一龙所赐。
她当初真是小瞧了这个小人,没想到他老早就攀上李凤娘,还设下毒计让她失宠,让李凤娘怨上魏家兄弟,害得她现在只能孤苦伶仃地待在小殿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想冲上前打人,但看见身边人那张平淡柔和的脸,她忍住怒气,朝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