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让他走,哽咽道“放过他好不好?他是无辜的,他为了救我才那样做的,你知道,他平时都很尊重你。”
他很快把她拥入怀中,拂去她面上的泪水,失笑道“哭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寡人欺负你。”
“大王,放过他。”她握住他的手,认真恳求道“要杀就杀我,他还是个孩子。”
他举高她的手,送至唇边,轻轻亲吻,一路往上,低声道“寡人怎么会舍得杀掉你们呢?”他的手已解开她的腰带,她知道今晚在劫难逃,因而闭上眼睛,眼泪簌簌坠落。
他的动作时而轻柔呵护,时而猛如疾风骤雨,褒姒从他恍惚痴狂的神态中看出他内心的不安,可她不愿同情他。
笑话!她比他更加痛苦,他想要的几乎都得到了,而她想要的自由却迟迟不来。
她这一夜是在屈辱中度过的,她把自己献给了最讨厌的人,第二天,他走之后,她就吐了个天昏地暗。
这副身子实在是娇弱,因她心灰意冷,不久就心口疼痛,头疼欲裂,日日坐在床上。
她不哭,不闹,不笑,就像只提线木偶,还是即将解体的木偶。
姬宫湦看她日渐消瘦,急急忙忙在郑国征召医师、巫师,各种味道充斥着她的房间,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总有穿着红衣服的巫师在屋外鬼叫。
天啊!原本不死都要被他搞死了!褒姒厌恶那些鬼哭狼嚎的声音,让姬宫湦把他们赶走,可走了一批又来一批,几番折磨下来,她面色惨白,弱不禁风,仿佛只要说一句重话就能让她魂归西天。
外人看来的情形严重,可褒姒了解自己,她虽然不好受,但也决没到马上嗝屁的时候,只要让她离开这处,她马上能绕岐山跑一圈……
“呜呜呜~呜呜呜~”门外的叫声越来越大,她闷在被子里,不管用什么东西捂耳朵还是无效,她索性扔开被子,跳起来。
“shit!老娘要和他们拼了!”走到房门前,她歪头一想,郑伯等人在外头,姬宫湦那死鬼也在外头,现在所有人都在看做法,倒不如趁此机会逃了!
她推开窗,慢慢爬下去,而后查看四周,趁机跑走。
她行路的速度并不快,没走两步就香汗淋漓,走十几分钟才绕了郑宫一半路程,忽听庭院边有异动,她本想快步溜走,却停下了。
“伯服,你怎么不跟他们去看施法呀!”
“他们叫得我脑袋疼,才不去。”是伯服的声音。
“唉,我看你啊,可得准备好喽,你那位娘亲应该没几天好活了。”
“呸!你死得才快哩!”接着就是伯服的怒骂声和别的小孩的叫声。
褒姒垂下眼眸,心道“我走了,小屁孩,再见。”
“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你和你父亲的谈话被我听见了,你欺骗婧夫人,带她逃走又害她被抓住,让她臣服你父亲,你才是小人!才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
褒姒嘴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