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地牢怎么了?”身边的人疑惑。
是啊,把他们送地牢里关上一段时间不就完事儿了吗?
“这宅子里,应该是要有地牢的,但是地牢呢?”为首的百骑司说道:“这可是曾经宇文化及的住处,绝对不可能没有地牢!”
说罢,为首的百骑司直接提刀一刀划在了面前这裴家人的胳膊上,霎时间便见了红。
“狗东西,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还不老实呢。”
随后,他转过头来对身边的人说道:“去,让兄弟们准备刮墙皮,我就不信,搜不出来,另外,后花园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都要仔细查过,连院子里都要听地皮!”
“是。”
“上差,整个裴家大宅,你们都已经搜查过两遍了,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裴寂笑了笑说道:“虽然我在朝为官多年,当初虽有太上皇的诸多赏赐,可是裴家不说家大业大,也是人员诸多,要支撑起这么一大家子,花销方面,可不是个小数目啊,这账目上,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长安府衙的师爷这会儿正在查看裴家账房里的账本。
“账目上自然不会看出什么。”
“只是,这宅子,若是没有地牢什么的,可就不正常了。”
裴寂倒是疑惑,他为什么会这么笃定。
“我裴家清白,要地牢作甚。”
“那可说不好,裴家不需要,但是宇文化及需要。”为首的百骑司说道:“若是宇文化及的宅子里,连地牢都没有,那真是说破天去,都没人相信。”
“裴相可是同宇文化及同朝为官过的,宇文化及是个什么样的人,裴相可比我清楚多了,当年的轻薄公子,可是声名远扬。”
轻薄公子这四个字,可并非是对宇文化及的夸赞。
当初其父宇文述作为左翊卫大将军,手握兵权,宇文化及依仗其父权势,胡作非为,不遵法度,贪婪骄横,经常带人骑着高头大马,挟弓持弹,狂奔疾驰于长安道上,因此才被长安百姓称为“轻薄公子”。
宇文化及为人极其凶残阴险,仗着与当初还是太子的杨广关系好,多次收受贿赂,也多次因此而罢官,但是杨广宠爱他,每次罢官不就,又官复原职。
后来宇文化及的弟弟宇文士及娶了隋炀帝的长女南阳公主,一下子攀上了皇亲,他就更加骄纵了,可以说是目中无人,在朝中与公卿百官交往中,不少公卿都受过他的侮辱。
宇文化及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当初死在他手里的人,可不知几何,就这样一个人,宅子里能干干净净的?
绝对不可能。
百骑司的人带上工具,开始对这宅子的每一寸开始检查。
而裴寂见眼前的头领,油盐不进的模样,也不再说什么了,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宅子里,墙皮全都被刮下来,后花园里的地板砖也要被翘起来。
地面要仔细的听。
湖底又下去了两个人,一寸寸的摸查。
园子里的假山,石头也要一块块的拆下来查验。
等到假山拆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了。
百骑司的人迅速来到前院。
“头儿,假山拆到一半,发现东西了。”百骑司的人拱手说道。
为首的百骑司看了一眼裴家的这些人。
随后他对长安府衙的差役和不良人说道:“把这些人看住了,谁敢有异动,格杀勿论。”
“是。”众人纷纷拱手应声。
真让百骑司的人摸出东西了!
这裴家藏的可是够深的。
不过,百骑司的人也真是厉害,仅仅就因为这宅子是曾经宇文化及的住宅,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