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的超市开在一片荒凉的坟地边上，就是一片片高低起伏的坟包。

白天，偶尔有几个上坟的人路过，买点纸钱、香烛，顺便捎带一瓶矿泉水。

晚上，这里就成了鬼故事的发源地，连野狗都不愿意靠近。

李春的超市，像一座孤岛，被遗忘在这片阴森的土地上。

李春是个倔强的女人，三十出头，短发，皮肤黝黑，眼神里透着不服输的劲儿。

她每天天不亮就开门，晚上十点才关门，可生意却像坟地里的风，冷冷清清。

货架上的商品积了一层灰，尤其是牛奶，成箱成箱地堆在角落里，眼看就要过期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李春坐在收银台后面，手里攥着一把零钱，

眼神空洞地盯着门口。门外，几只乌鸦在坟头上盘旋，发出刺耳的叫声。

“春儿，别愁了，总会有办法的。”萱萱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袋水果。

她是李春的闺蜜，也是这片坟地附近唯一的“活人邻居”。

萱萱比李春小两岁，长得白白净净，笑起来有两个酒窝，说话总是带着一股子甜腻劲儿。

“办法？什么办法？你看看这地方，连鬼都不愿意来。”李春苦笑了一声，把手里的零钱扔进抽屉。

萱萱把水果放在柜台上，凑近李春，神秘兮兮地说：“我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听？”

“你能有什么好主意？”李春瞥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

“你看啊，你这超市的牛奶都快过期了，卖也卖不掉，扔了又可惜。

不如这样，你把牛奶免费送出去，吸引点人气。

人来了，说不定还能买点别的东西。”萱萱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李春。

李春皱了皱眉，心里盘算着。牛奶确实是个问题，再放几天就得扔了。

可免费送出去，真的能吸引到人吗？这片坟地，连活人都少见，谁会为了几瓶牛奶跑过来？

“你这主意……靠谱吗？”李春犹豫地问。

“试试呗，反正牛奶放着也是浪费。”萱萱拍了拍李春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春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行，那就试试吧。”

第二天一早，李春在超市门口挂了一块牌子，上面用红笔写着

：“免费牛奶，先到先得！”牌子刚挂出去没多久，就有一个老头儿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姑娘，这牛奶真免费？”老头儿眯着眼睛，盯着牌子看了半天。

“对，免费的，您拿一瓶吧。”李春从货架上拿了一瓶牛奶，递给老头儿。

老头儿接过牛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嗯，味道不错。你这超市开在这儿，生意不好吧？”

李春苦笑了一声：“是啊，人太少了。”

老头儿点了点头，转身走了。李春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失望。一瓶牛奶送出去了，可生意还是没起色。

接下来的几天，陆陆续续有几个人来拿牛奶，可都是拿了就走，连句谢谢都没有……

李春站在超市的收银台后面，手里攥着一块抹布，眼神却死死盯着地上那一滩水渍。

水渍里倒映着超市的灯光，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那是一只猫的影子，尾巴轻轻摆动，仿佛在悠闲地踱步。

可李春环顾四周，超市里空荡荡的，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萱萱！”李春的声音有些发抖，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

萱萱正在货架旁整理商品，听到李春的喊声，立刻跑了过来：“怎么了，春儿？”

“你看……你看那水渍！”李春指着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