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他一场连攻击方向都不明朗的针对性行动吗?
太可笑了。
她扯了扯嘴角。
甭说他和郁诗诗关系稀烂,就是公事公办,他也不会轻易下凡。
时间转瞬即逝,在喻姝的忐忑不安中,双子塔很快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抱着一种莫名的心情,喻姝终究和奚燕早早到了现场。
“什么?你哥要来?”喻姝很少作出这样丰富的表情,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郁诗诗衣着华贵,姿态却极端正,不是受邀作嘉宾的一群妖冶货色可以比拟的。
“否则哪有这种排场。”她伸手一挥,对面大厦顷刻流光溢彩,能隐约看出中嵘三十三周年的大字。
郁诗诗神情舒展:“来了不少大人物呢。说起来都是借他的光,你是不知道,有些人见一面有多难,还不一定能说上话。”
“你这穿得什么,我带了备穿的裙子,借你穿一天。”郁诗诗给助理使着眼色,满脸嫌弃地揪着喻姝。
喻姝是她哥中意的女人,她哥这么给脸,不好亏待人家。
胳膊扭不过大腿,喻姝也无意为条裙子和郁诗诗闹得不开心,她心里存着事,任由旁人摆弄打扮,一切就绪时,皇帝的大驾到了。
奚燕瞟着她脖子上的云母项链,又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圈,由衷道:“阿姝你该经常这么穿。”
喻姝低头抚了抚裙面上的点点珍珠,语气清凉:“有钱也订不到的裙子,随叫随到的化妆发型师,如影随形帮忙跑腿拿包的助理…燕子,我一个穷人,肖想这些太过了。”
奚燕舔了舔唇,为自己勾起阶级矛盾感到后悔。
吃喝玩乐一条龙的盛会,好好享受才是。
喻姝遥遥一望,男人被众星捧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身侧尽是名流显贵,尊贵不可一世。
她目光掠过明处暗处的若干保镖,足有十人有余。
除非白娅炸了这栋楼……
真有这能耐,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吧。
主宴会厅中,郁拾华眼神一扫,便轻易捕捉到了在边角处的廊窗下吃东西的喻姝。
腮帮子一鼓一动,嘴角依稀沾着不知名的碎末,不仅眼睛亮晶晶的,脸颊都比平时红润许多。
——吃饭使人快乐。
这是贴在她办公电脑上的一句名言。
喻姝并不知道,在她刚调进总裁办的一段时日里,每每自以为是地躲在电脑屏后快乐干饭的样子,被单向玻璃后的郁拾华尽收眼底。
大快朵颐,满嘴流油,食物的残渣飞溅在衣服上,屏幕上,键盘上。
彻底打碎了初见的第一滤镜。
本以为娴静美好的姑娘,一吃上饭,就成了血盆大口的饕餮。
记忆中闪现的画面还在继续,现实里的女人茫然地抬了头。
四目相对。
郁拾华尚来不及应对,她低头扯过纸巾,开始擦嘴。
旁边坐着的姑娘指了指她胸口,郁拾华轻轻一哼,估计又是什么东西吃到衣服上了,多少年了,半点长进不见。
喻姝郁闷地擦拭好污渍,舌头舔了舔唇,眼睛盯在又长又粗的蟹脚上。
可不能屈服在某人的淫威下——她现在是自由身。
一想到从前三年,明明有无数珍馐美味从面前划过,却碍于种种以郁拾华为中心的原因,吃得总不够尽兴。
偶尔还得挨上司的毒舌。
关于你是不是猪……
喻姝气鼓鼓地给自己添了酱油,收了昔日在人前的矜持和优雅,肆无忌惮地啃咬起来。
郁拾华毫无忌惮地盯着她看了会,正寻思着找个像话的理由和她独处,手机上响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