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充满歉意的脸:“要一起去做肩颈吗?”
“他会娶你吗?”他没头没脑地来了句。
他小喻姝一岁,年青气盛的脸上全是不甘,过于清朗不遮掩的声音一下子逼停了从大众车门处跨下来的季清泠。
副驾驶上的男人看她动作一滞,谨慎地与她保持了同步性,竖起了耳朵。
“大概不会吧。”喻姝平淡答道。
似乎是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而她在不知多少次的历练后,终于可以毫无波动地答疑解惑。
“那你回去干嘛?再被耽误几年可连怀孕都要靠试管了。”卫杉口气忿忿,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冲劲和肆无忌惮。
季清泠避着他们,也就看不清喻姝脸上的神情。
不管怎么说,流产这事就是男方不对。
她无法偏心儿子。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执着于我,但我必须和你陈述一个事实:我绝没有你想象中的干净、单纯、善良。”喻姝吐字缓慢却很清晰。
卫杉拧眉不语。
半晌才道:“人人都有过往。我没你想得那么无知。”
“我底子不干净。所以早绝了嫁人的心思。”喻姝声音略沉。
卫杉唇角牵起点冷笑:“少拿这种话糊弄我。要是郁拾华向你求婚,你还能回绝了不成?”
季清泠眉毛微动,身侧的男人先瞟了眼她,又透过车窗打量了下喻姝的背影。
高挑纤细,背脊有种天然的挺拔端正,仪态不错。
“其实……”喻姝忽的轻笑一声,语气中有任谁都理解不了的轻快和释怀,“就是笃定他不会娶我,所以我才回去的。”
卫杉细细看她,却看不出一分端倪和敷衍。
他懵圈了。
“我不方便结婚。尤其他还有一个公检法出身的妈。”
喻妹真心实意,她每每碰上季清泠,总有种老鼠见猫的恐惧感。
仿佛下一秒,就是锒铛入狱的景象。
她生怕自己会再说出些石破天惊的话,强制着合上了心扉。
不料被她忌讳的某人亲妈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墙角,万万没想到最后一下居然能拐到自己身上来,一时不免微愣。
直到引擎声远去,季清泠才极轻地笑了一下。
“没想到吧。”身旁的男人不轻不重地笑,眼里意味深长。
季清泠不以为意:“托词罢了。她可没正面回答那小子。”
她的儿子相貌出挑,打小讨人喜欢,虽说越大越是寡言,但落在郁拾华本人身上就是平添几分矜贵和神秘罢了。
她满心以为,儿子会被热烈活泼的姑娘所收服,谁想最终被一个更为内秀的女孩所吸引。
俩人性子如此相似……
季清冷从一开始便没抱有积极的看法,抛开家世不谈,于婚姻而言,互补更容易长久。
但是……她心上一叹,所以说感情这玩意它不讲道理。
三年都没腻,可见儿子一头栽得极狠。从侧面也说明了,喻姝同样投入真心。
峰回路转,她赔款后又回到原位。
甭说觊觎她的那小子不懂缘由,就是玲珑心肠如季清泠,转了几个弯也没闹明白。
“年轻人会玩。由着他们折腾去吧。”男人自然而然地揽过季清冷的肩,和她说起这家馆子的几样特色菜,颇为亲密地出了停车场。
路上,苏文婴为了以防万一,到底提前拨了电话过去,生怕没有房间。
拜良好的记忆力所赐,喻姝在脑海中一番搜山检海,到底想起了那辆车的主人。
是季清泠一贯的座驾。
之所以会记得车牌,完全是因为郁寰停车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