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份上不错了。也幸好这男人不是老手,否则秋海棠今日早被扒下一层皮了。
十万块搁在曾经的鹏城,不光能买人命,一买还是好多条。
她直截了当:“我现下手头就一万不到,得小绿上凑凑,最多一万打来。其他的过几天再说吧。”
男人又骂骂咧咧了一小会儿,到底没死咬着两万不放。
今儿是混过去了。
她松了口气,挂断电话后便仔细地将账号名字复制黏贴了过去,只等五分钟后打款。
“很多次了?”郁拾华不冷不淡地说。
两人配合挺有章法逻辑,讨价还价的把握也很妥当,晓得打钱不能太爽气的道理,可见是轻车熟路,习以为常的操作了。
喻姝低声应道:“我和她初中时就认识了,她之前帮过我不少次。”仅管早就还清,可她真没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落到最悲惨的境地。
郁拾华犀利点评:“看来还是你成年后比较有眼光。”中学时代交的朋友,不是借高丽贷的,就是去打胎的。
喻姝并不想和郁拾华谈论过多关于秋海棠的话题,当即顺着他的话意笑道:“禾宝是我小时候就认识的。只是那会儿没啥方便的联系方式,没有维持下去而已。”
那个年代,即便她父母都不见得会买手机,更何况是她。
而郁拾华从有记忆起,便拥有自己的手机。
”好了!说悄悄话也得有个度,今儿是我的接风宴,不好拿我当空气的。”薛慕荷晃着杯中酒红色的液体,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
郁拾华习惯她的脾性,漫不经心地搂过喻姝往前,轻轻举杯以示赔罪。
而周遭人都清楚他们两家的交好,若非半路杀出来一个喻姝,指不定他俩早就喜结良缘,百年好合了。
只是郁拾华眼下怎么看,都是对联姻毫无兴趣的样子,全心全意护着身畔的佳人。
薛慕荷打小心高气傲,不比她妹舍得下身段去追人,即便中意郁拾华作为自己的伴侣,也断然干不出薛慕童的各类把戏。
导致如今……外人看着尴尬,实则纷纷看戏的心态。
看谁笑话的都有。
不过万千恶意落到男方头上,也就蜻蜓点水,微乎其微。
“你俩咋认识的?”薛慕童对此耿耿于怀,用力挤到喻姝边上,就差把郁拾华撞开了。
喻姝微笑:“你可以问你姐姐。”
“她不肯说。”薛慕童瞟了眼搁在她肩头的那只手,还有喻姝那泰然自若、岁月静好的模样,
俩人论般配是挺像回事的,比她姐那副高傲赛过天鹅的模样讨喜多了。
“那我也不说。否则你姐姐生气怎么办?”喻姝同样讳莫如深。
“生气?”薛慕童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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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词用得…啧,多显你绿茶。”正主从一旁悄无声息地飘过来,一语中的地指出喻姝用词中的毛病。
喻姝分毫不惧:“茶不茶的,你不清楚吗?”
针锋相对的味儿骤然显现。
数十年如一日的堆金砌玉养得薛慕荷气质高华,又气势逼人,换一般人是绝对要被比下去的。
好在喻姝长相占优,个头高挑,海拔与穿着高跟鞋的薛慕荷基本持平,举重若轻的神情里尽是绵里藏针的味道,两相对峙下来,算是不分伯仲的平局。
薛慕童完全丈二摸不着头脑,看着也不像是为郁拾华争风吃醋的架势啊…
“郁总,不必看得这么紧吧。那桌就等你了。”薛慕荷朝着程善北宁挚元的方向努了努嘴,出言嘲讽。
有人适时地向郁拾华打了个响指。
手劲微微一松,掌控的人便如鱼般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