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眉问。
说起奚燕喻姝,温禾自然有些踌躇,倒不是纠结其他事儿,而是壹锦内部有变,她妈漏了点口风,叫她有个思想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她的这点微表情落在旁人眼里,难免觉得情况有变。
“郁总还喜欢阿姝的吧?”她忽的来了这样一句。
新加坡是多少金融投资企业的避税天堂,不是说没了她的挂名,公司会混不下去,而是得找个大树乘凉。
她放眼望去,还有比郁拾华更靠谱的?
就算两人日后‘分手’,凭着多年情谊,总不会见死不救。
郁拾华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不悲不喜的眼注视着温禾。
“没否认就是喜欢了。那公司我就定她做法人了。”温禾端过边上的高脚杯,虚空敬了下,“凡请多照顾。”旋即尽数喝下。
有喻姝和她的脸,郁拾华自然妥当,何来不应允的道理,一饮而尽的同时想着是另一个问题。
按理说,不是他该替喻姝谢温禾吗?
“喜欢得紧呢,人巴不得当她监护人,时时刻刻盯着看着呢。”程善北是个非常合格的僚机,全心全意为着某人的终身幸福考虑。
温禾轻笑了声,瞄着酒杯的流光:“还请郁总务必盯紧点。”
程善北继续作夸张样:“禾宝你不晓得?再紧怕是要有窒息风险了,凡事讲究个张弛有度。”
“她不一样的。”温禾自知不能时时陪在好友身边,郁拾华真的是最合适的‘监护人’了。
活着的每一天,大约对喻姝来说,都是煎熬吧。
她也不比自己的好运,有和美珍重的家庭,有爱女儿如性命的父母。阿姝与这个世界的牵连太……容易断了。
郁拾华没有应声,但冥冥中他有理会温禾的话意。
不远处,宁挚元举着两大坨颜色不一样的,带着永远热烈活泼的薛慕童走过来了。
之后又是每天的常规节目,去哪儿吃。
温禾有意帮好友多‘联结’下关系,在问清了太后的茶会七点半开始后,便只拿着张俏脸跟在几位后面蹭吃蹭喝了。
“这么晚?老太太精神都怪好的嘞?”薛慕童显然不信,拿眼看这白吃白喝的人民公仆。
“哪能呢,是我死皮赖脸地混口饭吃,好姐姐,收留收留小禾,小禾超乖的。”温禾有心陪她玩,还双手托脸,作了个向日葵。
薛慕童一脸怕怕:“别别,真论辈分,你还是我姨呢。”
温禾满脸黑线。
人小辈分大,说的就是她,或者是……她爸。
她出生的那年,她亲伯伯的外孙女也出生了,之后一年接着一年,喊她姨的小萝卜头越来越多。
本来也没什么,可一想到每年过年撒出去的红包。
温禾竟莫名心梗。
而薛慕童和她爸那边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却有姻亲相连,年节时常走动,温禾是出过一次血的,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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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打听打听,你那和你同年出生的外甥女听说好事将近啊?”薛慕童八卦之魂燃烧。
“媛子啊。”温禾砸了砸嘴,又有点小不开心,“别提了,人多实在,简直不像我爸那边的种。她循规蹈矩地不行,男友也是方方正正的人,两家门当户对,几年前就议过亲了。”
“这种程度的大事儿,阎家会来人吧?”薛慕童是真的糟心,她家和何家是有转弯亲,何家长女嫁了阎二爷,偏生婚后几年成了怨偶,一场闹出人命的惨剧后,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孩子姓何,吃喝教养皆是何家出品。
可……阎二爷不是和尚。
他又再娶了。
娶的是薛慕童外公弟弟的老婆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