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燕子。
喻姝心跳快了两拍,强自镇定,一副心猿意马的随便:“她都好。”
“高中生的儿子,也都好?“郁拾华犹自记得彼时自己可笑的揣测,也对明府前的撕心裂肺映像深刻。
只是事不关己,他尚未来得及细查而已。
不过他的秘书显然对这母子无比上心,机场回来不又拐了趟学校?凡是休息天的行程,几乎是必打卡的点。
“下月高考了,最近都住在学校里。”喻姝避重就轻。
“好。”郁拾华扫了她一眼,还傻乎乎地站着,洗好澡都几点了?
男人的眼神晦暗不明起来,伴着她熟悉的神情,她耳根处没由来地一热,昨儿不都做过了?她以为今天晚上没别的项目了。
“去吧,卧室等你。”郁拾华拎着平板从沙发上起身,往她腰上搂了一把,轻声道。喻姝停在了原地。
卧室昏黄的光亮起,后腰处男人抚过的地方似还有热度残留,顺着血管脉络无声无息地熨在心上。
今晚上,又早睡不成了。
期限到临的那天,喻姝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比起日日悬在头上的力,她更喜欢惨烈而迅速的碰撞。
横幅没有在八中前挂起。
也没有人来郁寰集团作妖。
大红簇新的三条横幅举在了明府小区前,红底白字的突兀鲜明,与周遭清幽高级的环境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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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能看懂的话意。
简单,明白,令人不寒而栗。
人之常情,谁都不想和一个坐过牢的杀人犯住在一个小区里。
喻姝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呢?
奚燕自不会主动来烦。
是程善北把几张照片发给了郁拾华。
而郁拾华第一时间拿给了她看。
喻姝只是沉默,是预想中的字眼和语句,不带脏字,算十分文明得体了。
“我去打个电话,马上回来。”她和郁拾华招呼了声,趁着早会结束的空档跑去了茶水间,直接拨通了奚燕的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手机关机。
这下她有点不淡定了。
喻姝多少知道点当年的情况,简而概之,是奚燕在读书期间回了趟村,由于家人的默许被生米煮成了熟饭,即刑法里的强奸罪。然后十五岁不到的女高中生被迫辍学,绑去了所谓的夫家作人媳妇。
日子自是难熬的,绝望而凄惨的黑暗岁月里,她肚子渐渐大了。
由于怀孕的缘故,奚燕表现出了一定的屈服,男方家以为她认命,彼此好声好气地处了一段时间。
孩子生下,满月的那天,两家人坐在一块,相谈甚欢。
结果到了晚上。
奚燕直接拿刀捅了所谓的丈夫二十多刀,夫家人发现时,只有一堆烂肉和一个浑身浴血的恶魔。
“我其实也想一了百了,顺便带走孩子的。可是我怎么想,都没觉得自己有错该死。孩子太小,我下不去手。”
有这样的经历在前,喻姝是真怕她重蹈覆辙。
一无所有,怎么会畏首畏脚。
也不对,她有高醒言了。
或许曾经,她发自内心厌恶这个孩子,只是时光荏苒,仅管没能洗清当年的罪孽与阴暗,可母子情分已在奚燕心里悄悄生根发芽。
尤其高醒言,是个思维正常的孩子,这就够了。
喻姝给奚燕一连发了数条消息都没得到回复,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咬了咬唇,焦急不可避免地爬上脑门,显然忧心如焚。
万般不得已下,她电话给了森瑜。
“是要找到这位奚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