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小六筹划,那么早的由着他辍了学,连个正经文凭都没有。
喻姝默然相对,唇角弧度已然僵硬。
“今儿星期三,大姐儿你下班没?”周淑娣嘀咕完自己心里念的,破天荒地关心了下女儿。
喻姝望着不远处高高挂着的壁钟,轻声道:“八点半了,学校晚自习到点了吧,妈你可以出发接弟弟了。”
果不其然,周淑娣连连失笑:“看我昏了头了,差点错过点,再过几天你弟弟就从学校回来,专心在家备考了。”
电话很快挂了,只剩嘟嘟的忙音。
百试百灵,永不出错。
可喻姝心底还是日复一日地升起一缕极淡的惆怅。
其实还是有过期待的。
希望有朝一日周淑娣能将分给儿子的注意力匀一点给自己。
而不是一提弟弟,人就跟没了魂似的。
挂断电话后,喻姝稍稍做了个深呼吸,一个不当心便吸进了从边上飘过来的二手烟,气息交错间忍不住地呛了几声。
“去楼下给我调杯酒。”
身后有淡淡的男声传来。
喻姝求之不得,连头都没回,胡乱嗯了声便离开了。
门合上的一瞬,隐隐有嘴贱的程善北拿着她在涮郁拾华,伴着几声细微的嘲笑。
蓝度一楼的舞池此刻群魔乱舞着,有五彩缤纷的灯光晃在男男女女的身上、脸上,试图勾勒出一幅纸醉金迷的靡靡之相。
喻姝稳稳从楼梯上走下,摔一次是不小心,摔两次可就成笑话了。
调酒台的小哥自然识得她,殷勤而妥当地推荐着。
另有心思活络的和她搭话,言语间不免触及那几位燕京数得着的贵人。
喻姝这些年见惯妖怪,轻描淡写地糊弄着人,言语间具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时不时打量着酒柜上的名酒烈酒,情绪稳定地一匹。
“喻小姐大概想象不出那蒋芹的可笑,头一回来,居然直接挑了格林纳达和Poitin。”
郁喻而欢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