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要拼命了。”喻姝还是叹了口气。
设身处地地想,想她家里也难,条件一直有点拮据,直到她大学才彻底好了,起码学费生活费上没了话说。
可就算是这样,她在高中也不是贫困生。
真正的贫困生,真的光从外表就一目了然,常穿的必然是校服,而因为天天穿,多少显得不干净,还有些破,举止瑟缩言行局促就不说了,头发牙齿脸上处处写着贫穷。
还有那被摁在地上摩擦的自尊心。
一般老师同学都有分寸,可再有同情心也抵不过每个班上总有的刺头与不良分子,言语挑衅和人身攻击是家常便饭。
每每集体活动的通知单,最下的那句,贫困生减免的费用,以及公示的名单,每年学期初的填表。
喻姝作为旁观者,都觉得心酸。
那么备受屈辱和践踏的学海生涯,都是靠着高考后的海阔天空忍下来的。一旦考上大学,除了生活有望外,还有相对的自由与独立。
助学贷款也好,各类街道政府的补贴也好,大学的助学金也好。
以及大学生活的宽松和可选择的余地,基本就算是脱离苦海了。
喻姝冷静下来,还是体谅了那三个穷学生。要不是外观上的窘迫没办法遮掩, 又怎么会被人盯上威逼利诱呢?
她甚至可以想象那些人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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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用不着什么打骂,光是把书包里的作业试卷撕了,或是把校服剪个稀巴烂,都足以碾碎他们可怜的人生。
冤有头债有主,她如今能狐假虎威了,还是找正主报仇吧。
安顿完高醒言,又留下会有管家每日登门的话茬,喻姝和某人发了条短信, 往太阳城找周演了。
那儿寸土寸金,地上都是消费场所,开车的森琪对周围不熟,除了路边偶有个临停位外,再找不到其他能开下去的停车库。
“我自己走去吧,你反正车里看着,就那条街,小六在那边接我。”喻姝安全意识很强,小六是个靠谱的,说是马上到肯定马上到,她走过去刚刚好。
于是乎,那一幕成功被蒋芹拍下。
“姐,这地界你往后别来。你早点和我招呼,我去找你。”等电梯上去的间隙,周演便瞄到楼梯间有吸烟的人往自己这里看。
喻姝抱歉地笑:“我临时起意,不好意思了。”
幸亏电梯来得快,一开门她便进去了。
轿厢里一股子烟味酒味,还有夹杂其中的香水味,喻姝忍耐力极好,硬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那我下月换一个好点的公寓。”周演起先还不觉得这儿环境差人群杂,她一来竟是处处不妥当。
两梯四户的单层楼道,周演住在这里面的一间。
喻姝下意识地走在楼道中间,刚路过其他一户大门,便有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透着门缝传出,混着男男女女的吵嚷,吓了她一跳。
她一受惊,周演便忍不住地上了手,他揽过了喻姝的肩,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一换租金不就浪费了?”喻姝不傻,进门后劝了句,顺带解释,“我今儿来看看你,你以后不想我来的话,我往外头找个咖啡厅就行。”
周演趁她打量的功夫赶紧草草收拾了下床铺和台面,他个人卫生搞得一般,生怕内衣物给瞧见了。
单身公寓都是约定俗成的格局,入门一边是简易灶台,一边是洗手间,再走两步就是张大床和小小的桌椅衣架等物。
“不是没谈对象吗?这么慌张干嘛?”喻姝玩笑了句。
周演将没洗的丢进洗衣机,还没干的一股脑塞进窗帘后,苦笑道:“姐,你今天不上班啊?”
工作日才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