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去睡,还能充点电。
“一起。”郁拾华没什么余地。
这要没那桩事儿闹出来,他或许还能顾虑到什么工作什么作息,可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陪自己女人是天经地义不说,又是特殊情况,他一步都不想走开,更容忍不了她逃离自己的视线。
眼皮子底下待着最好。
喻姝看了他一眼,不吱声了。
“靠一会。”他略有强势地摁住她。
三四点钟,是他俩生物钟最在睡眠状态的时候。
眼睛刚合上,边上的急救室便开门了,有医生主动来汇报,言语无比恭敬小心,表示内脏没大事儿,就是脑袋缝了几针,还有大腿被扎了两刀,流了不少血,需要静养个三五天,再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喻姝陪着办了住院手续,看周演勉力睁了眼和她对视,病房里郁拾华并未进来,她借着安顿他的契机,只低声道:“流产的事儿,我推给姓王的了。”
可能是她的言语太直白,牵扯的又是他的五脏六腑,喻姝仍从周演那被绷带和头套挤压到睁不开的眼里看见了昔日的情绪,浓郁而无解的哀伤,沉到化不开的遗憾,悉数填充在有些涣散的瞳孔里。
“这两天有空来看你。”喻姝没多废话,他们三人都需要好好休息。
郁拾华陪着奔波到这个点儿,负疚感早早在她心上盘桓不散。
四点不到五分钟的时候,两人总算躺倒在了床上,心神一垮下来,一日的疲累成倍袭来,喻姝抗不住地沉睡过去。
直到那装不出来的闷酣声持续了一分钟,她身边的男人豁然开了眼。
他自制力再好,再能克制自己的情绪,碰上这种能把理智掀翻的事儿,也一样显了形,温和那都是装给她看的,眼看这会儿她进了梦乡,郁拾华轻轻披上外套,出门前又望了眼床上隐隐的人形。
也好,不必她再想一遍。
门合上的瞬间,浅睡的喻姝还是第一时间睁了眼。
郁喻而欢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