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份合同指向的长天机建。
说真的,郁拾华没想明白症结。
关付荣药业什么事儿?
那是他和阎靳深牵头的大项目,就算中途出了点纰漏差错,只要他俩镇得住,又算得了什么,顶多延误些工期,或者增加些预算,撑死再和公家的人周旋几个来回。
真要搅黄这合作,只能是他和阎靳深有了隔阂,最好反目成仇。
不经意间,郁拾华隐隐描绘出了这场迷雾里庞然大物的轮廓,对方的目标只能是他。
付荣药业多半是个替罪羊,又或是第一颗烟雾弹。
“你去查港城那边的,事关周演和喻姝,事无巨细。”他咬重了最后四个字,神情上倒是恢复了平日的淡然,语气里仍带着森森凉意。
他看了眼时钟,再开口便是惯常冷淡言语了。
“让你哥查付荣那边的,尤其和陌生人物的联系。小心些。”
华呈咧开嘴一笑:“明白。”对方玩阴的,他们陪着玩不就成了,阳关大道走多了,偶尔走走羊肠小道多有风味。
时钟的指针走得徐徐,有人敲了敲门,探进脑袋回话,说是阎总的车刚进停车场。
“走吧。”
和普遍的会议厅模式不同,长天机建的级别值得专门的报告厅。
“真帅啊——我就喜欢这种棺材脸的帅哥!”
“呵。你跳槽去恒天得了。”
“一看就长得薄情寡义,不拿正眼看人,听说有个为他寻死的初恋,啧。”
“死没死哦,可别乱说。不定是被讹上了。”
在两位正主没来前,喻姝一一和项目组的副总进行最后的确认,边上则是各种火热八卦,鉴于这是郁寰集团的主场,普遍大家还是更吃郁拾华的脸,还有些压根没见过阎靳深的,直接怀疑对方在胡诌。
男人的颜可不是单看五官头脸的,身量身材也是重中之重,而最要紧的就是气质气场。
这玩意儿,一靠权势,二靠时日。
郁拾华生下来就是独子独孙,金贵上甩阎靳深几条街。
“哎,喻秘书,你见过阎太子吧?”有人好奇地和她打听。
“大家有眼福了,今儿这报告厅也是蓬荜生辉。”喻姝诚恳无比,她虽然连话都没和这位说上过几句,但面是见过不少的,不得不承认,天作之合这四个字给这两位,格外般配。
“哪位帅哦?”
“看你口味。”喻姝难得玩笑。
有人趁机多嘴:“姝姐肯定吃郁总那款的吧。”
“吃都吃了,还能赖账不成。”她无奈笑道。
她平常随在郁拾华身边,亦步亦趋,周全所有公私之事,是个轻易不下凡的近臣宠妃。偶有落单时候,也是不苟言笑,就事论事,言语里少有漏洞可抓,秉承着奴随主子的原则,叫人连个奉承拍马的机会都没有。
今儿不仅提前一步视察,且一点架子没端,凡是存了心思的人可不都围上来溜须拍马了……
就是自诩清高、不搞人际关系那套的死板之辈,也默默打量着她。
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郁寰集团上班,自然要捋顺最高层的组织架构。
大权在握的是郁拾华,名副其实的正统继承人,属于从出身到能力不服不行的那种。
而新王朝新气象,他登基多年,自然有‘近臣’‘能臣’班底,也是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从龙之臣。
这些不去说他。
人嘛,从古到今都改变不了八卦秉性。
天子好女色于名声有损,不爱美人似乎更天理难容。
从最开始展露的清一色男性秘书班底起,就有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