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那天拉着你熏了那么多二手烟,还喝了酒。”归根究底,事儿是他干的,血泪都是她流的,最后还王八蛋地和她打官司,忒不是个东西。
郁拾华有记忆起几乎没和人道过歉,或者说,就压根没做错过什么事。今儿骤然反省,竟生出了和她说对不起的心。
他是个长嘴的,骨子里也是讲道理的,气氛和心情都到了,没理由不说几句软话,也没外人听见。
“后来和你打官司,是我不对。”郁拾华是想和她认真赔不是的,还特意握住了她的肩,和她面对面地说。
“喻姝,之前三年是郁拾华对不起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吗?”
溶溶月色伴着风淌了进来,漏过欲盖弥彰的纱帘,轻柔地抚上喻姝微白的脸,也将男人眉眼间的情意衬得若隐若现。
她从来清醒的脑子难得浆糊成了一团。
不是说郁拾华亲口向她道歉有多震撼,当然,这确实出乎她的意料,可和言语比起来,心意与深情更叫她惊慌失措。
她去年辞职,固然有嫌郁拾华难伺候的缘故,更多的却是想及时抽身,适可而止。这里的抽身,不光指她的,也是替某人着想。
她自问看得清自己对他的感情,有真情实感,但不要命。
而郁拾华待她,讲究个细水长流,循序渐进,她每一年都能感受到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日渐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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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的卡,从开始的黑金卡到了辞职前的副卡。
限额不去说它,还有其他诸如让飞机等她的离谱权限,听说还能让国外几家航司的飞机掉头。
钱是能衡量一个人心意的重要指标。
最可怕的是,喻姝看来看去,郁拾华周围就她一个独苗苗,不说花边新闻,连被看好的官配都对她避而远之。
小说里那种为个男人争风吃醋,甚至头破血流的场景,喻姝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薛慕荷和她有点毛病,那是陈年老账,以对方的骄傲,是绝拉不下脸来对付她的,尤其因为男人。
她最恨的就是自己没有男儿身,更看不上把身家性命都托付在所谓良人身上的女人。
郁薛两家的联姻,是能成最好,不能成也要接受现实,往其他方向努力。
喻姝是真怕某人突然有了做人的想法,要不管不顾地给她名分,给她婚姻,做到世俗意义上的负责。
本来回到原位,是希望自己在他心里的砝码不要加重。
最好就是让他看清自己欲拒还迎欲扬先抑的丑陋手段,以及想爬上去的诡计多端。
他不是心疼自己亲娘吗?
怎么还敢走他老子的老路,和个秘书玩真的?
喻姝艰难无比地快速思考,她甚至觉得只要她点头说原谅,以这会儿的情愫与气氛,他立刻能接一句重新开始。
指不定还有礼物送她。
电视剧里都叫啥来着,定情信物。
郁拾华没错眼地盯着她,却也不急,他养气功夫从来到家,又是十拿九稳的信心,主要是他对喻姝有耐心。
一向乖得和什么似的,从到他身边来后就没有过什么叛逆言行。
要不是那次天杀的意外,他都没机会见识她的脾气。
反正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他的不好。
以后肯定不会了。
她下次怀孕,一定是他们爱的结晶。
“你不用因为昨晚来和我道歉。”喻姝千挑万选了这么句话。
一时间,连天上的弯月都躲进了云里。
那一点点朦胧的淡金色月辉霎那黯淡了下去,屋内陡然暗了几分,徒留那盏落地灯的昏黄光影。
与此同时,喻姝看见他的眸里升腾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