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啊。”他叹了口气,又指着郁拾华道,“你真有福气,多好一美人,对你一心一意的。”
边上作陪的虾兵蟹将早各个激灵地回过了神,赵总最是醍醐灌顶,立刻上前赔笑:“都是玩笑话,郁总。喝多了都是这样,您别见怪啊——”
“这酒,我替他喝了。侯总是吧……”郁拾华浑身冷淡,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直接搂住了喻姝的腰,很是用力。
好在侯总人没糊涂到家,在唐总和他重复一遍小喻的对象姓甚名谁后,神情终于迷惘了一瞬。
“也是郁总啊——你俩一个姓啊——”
他盯着郁拾华轮廓分明,表情不善的俊脸,被酒精冲刷地一干二净的神智逐渐清醒,嘴慢慢张成了O型,又苦笑着去看看戏的程善北。
“不打不相识啊——郁总大人有大量,老侯,赶紧敬人家一杯,人家都等了好久了,手要举酸了。”
酒状怂人胆不假,唐总起先多老实一人啊,在和郁拾华打过一次交道后,伴着酒精的巨大威力,半真半假地缓和着气氛,晃悠悠地起身推了老侯一把。
“是啊,人郁总等着呢。”边上有人帮着缓解尴尬。
侯总笑得苦涩又难看,却是一眼都不敢去看被郁拾华拘在身侧的美人了,连连低头哈腰,浑身透着谦恭样子。
“失敬失敬,今儿太高兴了,小喻……”他适时地咽下了对喻姝的赞美之词,“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光顾着胡说八道了,郁总,我先干为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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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姝看着都有些心酸,年纪一把的人了,喝得连停都不敢停,几乎是连喝带灌地一饮而尽。
“您随意哈,不用管我,请便请便。”
喝完也没敢抬头,只一个劲儿地赔笑。
喻姝生怕坏了唐总的正事,轻轻扯了扯郁拾华的衣袖,不给脸就算了,可别再把人数落一顿。
只能说,她多少低估了郁拾华的脾性,也低估了自己在对方眼里的分量。
要不是怕坏了她的事儿,他哪里能好说话成这样,只要对方喝个酒完事的。
“酒我替她喝了,事儿还得侯总给个准话,免得一屋子的人一晚上白忙活了。”
侯总两字从他嘴里出来,喻姝艰难无比地抿了抿唇。
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生怕惊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局面。
唐总自诩和郁拾华‘熟悉’了,赶忙道:“成了成了的,这晚上的热闹也是谢谢侯总,百里挑一选了咱们事务所,都不容易啊。”
郁拾华当初给姓唐的脸,那是有求于人,希望人长点脑子长点心,多多照看自家那‘不谙世事’的女人,结果倒好,居然关照到陪笑陪酒了。
行,这也能用人情往来含糊过去。
可那咸猪手怎么回事?还有那交杯酒?姓侯的瞎逼逼了些什么脏话…他一进门听到的差点以为走错包厢了…
郁拾华真心气得肝疼,哪里会给唐总什么好脸,无视已经算最大的体面了。
“唐总言重了,本来就是多年合作关系,没什么容易不容易的,郁总您海涵,海涵啊。”
侯总神智的进度条渐渐回了血,一想到他狂妄言语的那几句荤话可能被郁拾华一字不差地听去,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着人家对象的面说那种话,便是不论商业地位上的差距,挨打也是十之八九的。
他这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人年富力强的一拳。
色字头上一把刀,真真血的教训啊。
“海涵称不上,侯总好自为之。”郁拾华只想赶紧带人离开,喻姝身上的温度太骇人了。
要不是出于对好友的信任,他简直怀疑这酒里是不是含了见不得人的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