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分,眸底有犹疑的暗影:“我觉得你,应该没有做错。”
“您知道付襄吗?”喻姝卸下心里的一块巨石,忽的觉得轻快许多,她的人生很少有这样轻盈的时刻,她决定敞开一次心扉。
“嗯。”
季清泠不关心商事,但关心儿子。
况且她一直和郁桃月维持着联系,总归听到过一言半语。
“有个姓付的嫌命长,上赶着往小华跟前找死呢,居然四处打听那位秘书流产的消息。”
“我是从那一刻起觉得人生完蛋此生无望的。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只要上了大学,只要我长大了,法律虽然会一直像一柄尚方宝剑般悬在头顶,但我心里不会有额外负担。”
顶多就是天天带着宝剑生活。
可是喻姝错了。
她大错特错。
杀人,为什么永远是不能触碰的禁地?
为什么杀人犯就是听起来比其他罪名要可怕?
“我当年用我想出来的办法解决了问题,当我之后再遇上类似的麻烦后,我本能地也想用这个法子。”
喻姝脸上浮起略有僵硬的笑,面色已然如纸,雪白而透薄。
别人可能听不懂,但季清泠的理解能力和脑力同时开动着,几乎一下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但是你没有做。”
人皆有恶念,这不是罪。
“我不是没有做,是有人及时……救下了我。”喻姝犹且记得当年的毫无还手之力。
一切仿佛回到六年前的暑假。
她也是没有办法。
区别是,付襄比周衍桥文明体面多了。
他甚至以老师自居,就那么光明正大地在办公室里将自己丑陋的心思昭然若揭,大方到令她不知所措。
“您说什么?”
喻姝差点以为耳朵出现了幻听,她微微后退了一步。
付襄那时就戴上了眼镜,道貌岸然地十分具有欺骗性。
“你听清了不是吗?”他答得轻描淡写。
喻姝脸一下白了:“你是说,如果我不和你交往,你就不会让我拿到学分?”
这是怎么堂皇的威胁?
为什么如此无耻的话可以青天白日地陈述出来,他不怕天打雷劈吗?
她脑子几乎要爆炸,不停叫嚣着什么。
偶有的空隙会冒出来一句话,她应该带录音笔的。
“不是学分。是你拿不到一切了。奖学金,你也没有资格。”付襄扬了扬她交上来的国家级助学金。
他随意翻看了下,又注视着她姣好的面庞和还算能入眼的衣裙,他轻佻又随意点了点她的包。
“一个贫困生,背着五百块的包,用着五千块的手机?你为什么觉得,助学金会给你呢。以我有限的眼光看,喻同学条件很可以啊。”
“这是我自己挣的。”
争取奖学金也好,打工赚钱也好,喻姝的目标从来明确,让自己过上丰衣足食,最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嗯?拿什么挣的?”付襄笑得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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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姝知道,他想岔了。
但没有关系。
她不怕这些流言蜚语,她从小到大,太习惯这种类型的恶意了。
某种程度上,如果心态够好,她可以当做是对她外貌的变相夸赞。
“是吧。你在别人身上赚钱,和给我做女朋友,有什么区别?我可以保证,我应该比他们年轻,气味好,身材好。你和我处一段时间,不会难受的。”
付襄自信地令人发指。
但喻姝不觉得他说得不对,确实,他外观来看,不说一表人才,也是文质彬彬,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