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身份名正言顺,父母位高权重,一路保驾护航,方能年纪轻轻大权在握,底下没什么反对的声音。
可是人哪有一辈子的顺风顺水?
“你看,你就是他命里的最大水逆,他光辉灿烂人生的最大绊脚石。”阎仕淮笑得花枝乱颤。
那种准确无误把人希望击碎的快感太令人着迷了。
他甚至能从其中汲取到一点生活的力量。
“他的清高,他的富贵,他的有权有势,他的说一不二,令你着迷吧,令你爱得不行吧?但我告诉你,这些的本质都依赖他的地位和钱权托底。”
阎仕淮越说越是兴奋,浑然不觉喻姝和他的距离已经到了一把刀能够顺利接壤的范围内。
“一个男人,没钱没权,就不会有那些令女人疯魔爱恋的能力品质,你的郁总,或许因为你很快会……”
他还沉浸在那份自我满足的快感中,却被猝不及防的一刀捅得说话声音戛然而止。
“你!”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到快速被血染红的一片。
“你继续说吧。我好好听着。”喻姝捅的位置是大腿上,一张会说的嘴已经足够讨厌。
她不想再被阎仕淮的行动能力所压迫。
剧痛容易令人的神智模糊,但阎仕淮的品性意志也是超越常人的一档,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她的脸在眼前不停晃动。
“裴…沅。”
他和她的初遇也是弥漫在一片血色里。
他失魂落魄地看着喻姝往他另一条腿上扎了另外一把刀。
喻姝居高临下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人味,又慢条斯理地把刀柄上的指纹擦拭干净。
“你,怎么不往我内脏上扎?捅腿上是死不了的。”阎仕淮行动受限,死盯着自己两条腿上的刀,表情逐渐扭曲起来。
“我没想让你死。你这样的人,死亡可能是种解脱。之前,也作孽不少吧?裴沅是谁?你的孽债吗?”
喻姝不费吹灰之力地拿过他的手机,在屏幕熄灭前翻看他的手机相册,她轻轻抿了抿唇。
和预想之中的照片不同。
他手机里没什么有关于她的不雅照。
也没其他女孩子的。
干净地一清二白。
她环视了圈室内,这是栋三层高的常规别墅,她此刻所处第一层,主要是客餐厅和厨房卫生间。
目之所及,并没有什么摄像摄影器材。
“怎么不拔出来?”阎仕淮强忍着痛意,失去所有力气般靠倒在了沙发边,神情有些颓废。
郁喻而欢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