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清妍也不知道怎么两个人就跑到床榻上去了,晕晕乎乎的坐起来整理衣襟发髻时,都快哭了。
宋湛暗自运气平复身体的反应,也有些难过。
才十三岁,还得再等两年呢
“都怪你,我这模样怎么吃饭啊?”
童清妍挫败的放下整理发髻的手,今天飞翠给梳的发髻,自己并不会弄,若是此刻去把隔壁房间吃饭的飞翠叫过来,肯定要闹个大红脸了。
“你别恼了,不就是个发髻么,我来。”
“你?!”
“这有什么难的,我小时候看我母妃梳头,比你这个复杂的多呢。”
宋湛将童清妍一把拉起来,摁到梳妆桌前,拿起木梳开始梳理童清妍的头发。
童清妍看着镜子里替自己梳发挽发的宋湛,满眼惊叹。
这个时代上层的男子多以君子自居,不事生产不碰俗物,像自家老爹老样疼爱妻子的少之又少,没想到堂堂淮王府世子,居然会帮女子梳头,还梳的很好。
“怎么样,是不是一丝不差?”
最后一根玉簪插好,宋湛望着镜中的童清妍,得意的扬了扬嘴角。
“好厉害,你就看看别人给王妃梳头,就学会了?!”
“那当然不是!”
宋湛收敛了笑意,牵着童清妍的手坐回桌边,扬声吩咐外面的人将饭菜一一端进来,两个人在屋里耽误了些时候,饭菜都差不多烧好了,正好全部摆上来一块儿吃,也不用怕中途说话被上菜的人打断。
吃了几口饭菜,宋湛看着童清妍埋在饭碗里的脑袋,回味了一下刚才绵长的亲吻,内心仍有些激荡,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与自己亲近。
“你这梳发手艺是特意去练的?”
“是。当初拉着粟裕给我当练习,扯掉了他多少头发,又是半夜里偷偷练,那阵子我们俩老是瞌睡,不管是功课还是习武,状态都不好,没少被爷爷打。”
一想起从前的事,宋湛难得的露出柔情的一面来。
童清妍想了想那个画面,也觉得挺有意思,对比现在的宋湛和王妃,那个时候的小宋湛对母妃的爱真的是打心底里藏也藏不住的。
“你与王妃如今若是不能说便不说了,吃饭吧。”
“没什么不能说的,今后你嫁进淮王府,总得面对我的母妃,早晚都要告诉你,现在说也没什么不好,就怕吓跑了你,不愿意嫁我了,那就是我的大损失了。”
“你正经点,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好,我不乱说了。”
宋湛语气没什么起伏的叙述起幼时的事,但在他的叙述里,年幼的宋湛就像所有的熊孩子一样,有过两年无忧无虑的时光。
那个时候的宋湛与淮王世子妃生活在一起,像所有有母亲的幸福孩子一样,每天嬉笑打闹,那个时候的淮王世子妃正院里每天都有欢声笑语。
这一切直到有一日,老淮王突然宣布要开始亲自教导宋湛这个嫡孙,饮食起居一切都有老淮王承担,硬生生拆散了这对母子。
而面对宋湛的哭闹,当时的淮王世子妃居然半点没有出言恳求挽留,那时的宋湛不懂缘由,只知道母亲突然便不再重视自己了,心灰意冷的跟着老淮王开始读书习字练舞。
将老淮王一身本事全部学到手,开始崭露头角,被嘉康帝赏识,在御前露脸后,宋湛的身影越来越挺拔,也越来越孤寂。
作为母亲的淮王世子妃终于开始试图弥补那些年宋湛人生里的母爱的缺憾,然而终究是没有办法弥补了。
“后来袁氏来找我,告诉我当年母妃的苦衷,让我原谅她重新亲近她。”
宋湛说到最后,渐渐有些陷入回忆的迷茫,如果今天没有童清妍这么一问